这番忤逆犯上、大逆不道之言,很快就传到了京都。
此事一出,诸多官员开始推波助澜,竞相雇人敲响登闻鼓,陆续揭露琰王所行的不法事。
诸多罪状一一呈现,诸如强占民女、草菅人命、与地方豪强暗通款曲私授官职、袒护凶徒、官官相护、收受贿赂等等,桩桩件件,足以治其死罪。
乾东与邶丘小国相邻,边境常年摩擦不断。
琰王自知逃不过新帝的制裁,合计了一番,扭头竟打开城门迎敌入城。他与邶丘国勾结,欲带着乾东投诚,以求自保。
皇帝震怒,在上早朝时,命谨王萧觉声和定军侯长子谢无恙,带兵前往乾东讨伐琰王,将其抓捕,带回京都受审。
刚下了朝,众大臣三三两两地从大殿往外走。
谢无恙刚从大殿退出来,仰头左看右看,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谨王的背影,一边大步朝他跟去,一边小心拎着刚升官新换上的一袭绯色官袍。
“谨王殿下,您走慢点,等等我。”
萧觉声放慢脚步,等了他一会。
谢无恙追上他,笑道:“殿下,明日就出发了,去军营点兵之后,晚上去今生醉喝点?”
萧觉声瞥了他一眼,兴致寥寥:“你们去吧,注意点分寸,别误了明日的时辰。”
“殿下您……”谢无恙看着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摇头叹道,“您这一天天的,过得比和尚还和尚,酒也不沾,美人也不瞧,即便是京城第一惧内的林相,也未必有你这般自制力。”
“谢兄说笑了,林相可不会去今生醉。”萧觉声不急不徐地往宫门外走去。
谢无恙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我听说今生醉来了一位异域美娘,那舞跳得叫一个美妙绝伦,听说还是异瞳呢。”
萧觉声打量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一语道破:“你稀奇的是人家的舞蹈还是眼睛?”
自然都不是。
谢无恙干笑一声,小声道:“我这不是怕您为情所困,在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不出来嘛。”
萧觉声睨了他一眼,幽深的眼眸中没什么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若实在关心本王,不如今晚去你爹的武器库一趟,替本王借一杆长枪来使一使。”
谢无恙哑了。
他可不敢动他爹把那些宝贝,那些武器对他爹来说,可比他这个亲儿子的命还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