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敢?!”
“怎么不敢?”萧觉声反问,继而吹熄了灯盏,借着朦胧的月色,一步步往床榻走近。
随着他的靠近,高大的身躯遮住微弱的光线,投下的阴影将她覆盖,带来了一种气势逼人难言的压迫。
苟纭章举起了拳头,虚张声势道:“离我远点,不然让你后悔。”
萧觉声爬上床,将她往里边推了推,空出足够自己躺下的位置。
“远不了,床就这么大。”他打了个哈欠,侧躺着面对她,伸手拍了拍床,“快睡吧,明早起来给你抓松子。”
苟纭章坐在床的里边,良久无言。
幽黑的夜色中,处处静谧,连窗外的虫鸣都识相的停了下来,苟纭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
但鼓上堆了苦瓜黄连和酸枣,敲一下,就满心苦涩和酸楚。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心情,也无从坦然接受。
“萧觉声,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己经和离了,你这样……真的很不合适。”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各种隔阂,很少有同床共枕机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如今什么关系都没有,反而要睡一起,实在是太荒谬了。
萧觉声没说话,但苟纭章能感觉到,黑暗中他盯着自己的视线,是极其强烈灼人的。
苟纭章缩了缩,抱住膝盖,低声道:“你总是要回京都的,等你大胜归去,太后娘娘会替你选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妃,你要对自己,对你将来的妻子负责。”
这样和她纠缠,是不行的。
对他们彼此都没有好处。
“我不娶。”萧觉声道,“我不会再娶了。”
“那又怎么样?”苟纭章情绪低迷,并不愿意和他谈论这些,“你娶不娶,跟我没有关系啊。”
他的决定,他们的决定,有什么用呢?
没用的。
她不会再回到京都,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