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若嫁到江南,自然是世子正妻之位。”
苟纭章没说话,身旁的婢女脸色先黑了,暗地里白了陆平锦一眼。
“陆兄,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苟纭章懒得和他掰扯,对身旁的婢女吩咐,“去把贺王世子的礼物抬出来,送回去。”
陆平锦一下子站了起来,浓眉皱紧,有些气急,“郡主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你的诚意我看到了,但是我不需要。”苟纭章不动如山,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他一眼,“请回吧。”
“郡主,不再好好想想吗?”陆平锦忍着怒气,“以郡主的名声,未必有人比我舍得下脸面,愿意聘郡主为妻。”
苟纭章原本的名声就足够令人闻风丧胆,虽有人仰慕她,却没有人敢把她娶回家,再加上和萧觉声和离之后,更多人揣测她凶悍善妒,不肯容人,这才被谨王休弃,越发声名狼藉。
“你的脸面值几两钱?”苟纭章讥笑一声,“扒下来,我叫人拿杆秤来称一称看看?”
她歪头朝他脸上看了看,恍然道:“啊,可我瞧你脸上也没有脸皮啊。”
陆平锦本来被晾了一天,心中就窝着一股火,被她这么下面子,脸上挂不住了。
“你!”
“我什么?”苟纭章转了转手腕,冷笑着看他,“坐下来说说,我还真想听一听,我的名声是什么样。”
陆平锦看着她阴沉的脸色,还有桌上的剑,深吸一口气,却不敢招惹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既然郡主不愿意,那便罢了,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他的随行侍卫守在门外,一看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当即抬脚跟上去,小声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陆平锦低骂了一声,呸道:“装模做样,如此心胸狭隘没有教养的悍妇,难怪会被谨王殿下休弃。若不是父王逼我,我才不来受这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