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深夜里,窗外雪雨夹杂着,簌簌落下,小木屋的男人和女人像普通的夫妻一样,相拥而眠。?)?兰[!兰*=?文?×&学/ ?首·&^发+
苟纭章半张脸埋在棉被下,耳朵热得发红,很久之后,忍无可忍地抗议道:“萧觉声,你又碰到我了。”
萧觉声低低地嗯了一声,手却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后退。
被子太小,再往后退,就只能挨冻了。
苟纭章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触碰,像剑一样,但更加惊人,既热又硬。
她往后一撤,他倒像落空了,喉咙里便发出极低的一声轻哼,似不满。
“过来些,别着凉了。”萧觉声嗓音喑哑,带着忍耐的意味,大掌握在她柔韧的腰上,“我都瘫了,还怕我不成?”
“笑话。”苟纭章嗤了一声,“我怕你?”
“好,不怕,”萧觉声呢喃重复,呼吸粗重,强劲有力的长臂将她带回怀里,低下头,鼻唇贴着她的耳畔,“等我养好伤,你可别躲。”
苟纭章被他碰得耳根发痒,伸手隔开他的脸,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我等着。”
这一夜,不好眠。
萧觉声熬了很晚没睡着,几乎一整夜受尽折磨,等他刚睡着的时候,天己经亮了。
苟纭章醒得早,见萧觉声睡得沉,英挺秾艳的眉眼安静,眼下淡淡的乌青,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s′l-x`s~w/.!c-o.m+
她没惊醒他,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打算先去奉老所说的瀑布探路。
出门的时候,苟纭章在一条小路上,瞧见了几个年轻的姑娘,她们瞧见她,便簇拥着上前和她搭话。
有个浓眉大眼的姑娘最先开口,她毫不客气地将苟纭章上下打量了一遍,首言不讳道:“你就是俊小哥的媳妇?”
苟纭章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俊小哥”是个什么东西,她愣了一下,想起三娘说过的话,便知道她们说的是萧觉声,忽觉得有些好笑。
“几位姑娘,有什么指教?”她笑问道。
另一位娇小玲珑的姑娘扬起下巴,瞧了瞧苟纭章,“你怎么证明呢?”
“什么?”苟纭章有些不明就里,“证明什么?”
“证明你和俊小哥是真的夫妻啊。”又有一位高挑纤瘦的姑娘一本正经地道,“万一你不是他的媳妇,我们可不让你带走他。”
“对!”其余几人应和。
“村长答应我们要拍卖他了,除非你出的价比我们都高,不然我们不服!”
苟纭章无奈。
要是放在以往,听到有人说这种不服的话挑衅她,她早就抡起拳头了。只是现在她寄人篱下,以少对多,敌众我寡,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所以她选择退一步。*x·i?a,o·s+h/u,o.n_i!u\.`c~o.m\
“行。”她随口打发这群天真的少女,“十天之后吧,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
几人一听,眼睛一亮,当即笑了起来,每人脸上都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
看着她们欢呼雀跃地离开,苟纭章开始顺着溪流上游走去。
她穿过茂密的树林,穿过芦苇丛,又穿过几条小溪流,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奉老所说的瀑布所在。
千尺的瀑布从高高的山崖上,不断坠落下来,砸在石头上,不断迸溅出水花,声响巨大。
苟纭章方才走近,就被飞溅的水花湿了一身。
溪水冰冷,苟纭章热身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潜入水中。她憋着气,朝瀑布里游去,寻摸了一会儿,果然在瀑布后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入口。
攀爬上山洞中,循着黑漆漆的山洞而去,过了很长很长的隧道,眼前隐隐出现了一道白光。
找到离开的地方,苟纭章这才安心下来。
萧觉声养伤期间,村子里的村民对他们颇为照顾,特别是三娘一家,管住管穿还管吃。苟纭章闲来无事,便去帮他们干点农活作为报答。
冬天不种庄稼,田里没有什么活计,苟纭章除了帮他们劈一劈柴,也只能剥一剥秋收屯下来的花生和玉米。
三娘倒是有事情做,她擅长做针线活,所以会帮村子的其他人缝制衣裳或棉被,每日都很忙碌,但苟纭章耍刀子可以,耍绣花针是真不行。
三娘笑话她,让她跟着自己学一学。
“你看,不就是穿过来,穿过去吗?”三娘一边给她演示如何穿针引线,在朴素的布料上,绣出了一朵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