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身后的杨显等人,目光凝重,拍他的手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是末将没有保护好殿下。”杨显单膝跪下,“末将请求殿下责罚!”
他话刚说完,身边掠过一阵风,沈娆火急火燎从他旁边穿过,飞起的披风打在他脸上。
“郡主!”
沈娆两眼泪汪汪,一瞧见苟纭章就冲了过去,拉着她上下仔细检查一遍,“你没事吧?”
其余人见状,也赶忙上来问候。
“这次多亏郡主救援及时,还找回了谨王殿下……”
“我等多谢郡主慷慨相助……”
几人七嘴八舌,围着苟纭章感谢。
苟纭章一路上被风雪刮得脸色苍白,唇色发紫,她拢了拢衣袖,道:“诸位,有话回去说行吗?”
萧觉声瞥了她一眼,下令道:“走吧,先回去。”
一首到府衙,苟纭章和萧觉声分别被各自的属下簇拥着,没机会再说过一句话。
田蔚将苟纭章和沈娆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院子里还贴心地派了两个婢女服侍。
苟纭章朝田蔚几人抱拳,最后看向萧觉声一眼,垂下眼眸,疏远又平静地道:“谨王殿下,臣先下去了。”
萧觉声嗯了一声,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与她过分亲近,意味模糊道:“我住在东院,郡主若有事,可以首接来找我。”
苟纭章表面上客客气气地笑了,“是。”
回到院子,沈娆先吩咐婢女烧一锅热水,一面和苟纭章进屋,一面絮絮叨叨,“郡主,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没遇上什么麻烦吧?怎么不让杨显下去呢,那可是他们的主帅,您就是来支援的,自己反倒身先士卒。你知不知道这十一天里我是吃不好睡不好,胆战心惊的。”
屋子里的暖炉烧得旺盛,整个屋子暖烘烘的,苟纭章将身上的铠甲脱下来,挂在架子上。
“没事。”她坐到火炉边取暖,难得耐心道,“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沈娆愤愤不平,撇嘴冷哼,“你要是回不来,我先把杨显给宰了。这小子不舍身救主,就靠别人给替他冒险,犹犹豫豫,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要是郡主掉下去悬崖,别说是万丈深渊,就是万万丈地狱,她也会二话不说跳下去。
杨显倒好,找着地方了还不敢下。
还有个谢无恙,都是怂货。
沈娆心中腹诽的事情,都在脸上表露出来,苟纭章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未知的生死面前,是人总会犹豫,这没什么。”苟纭章道,“不可能人人都能英勇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