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腰带,整理了衣领,坐回床边俯身吻了吻她。
“走了。”
“我相信你。”苟纭章微笑道,“别让我失望。”
萧觉声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帐内完全陷入平静,苟纭章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却听到一阵放轻的脚步声。
她犹疑地回头望去,却见萧觉声去而复返。
“怎么了?”
萧觉声眸光晦暗,坐到床边将她抱住。
“等我攒够了军功,我就向陛下求一个恩典,”他拥着她,声音低哑,“我会去江东娶你。”
苟纭章愣住,只听他又道:“不是你嫁给我,是我去娶你,我们不回京都了,好不好?”
苟纭章鼻子一酸,闭了闭眼,眼眶里的泪水满溢,无声无息从眼角流下。
她不知该说什么,喉咙哽住,过了很久才轻声道:“很难的。”
“我发誓。”萧觉声道。
苟纭章笑了笑,慢慢冷静下来,淡声道:“别轻易作出承诺,我不喜欢欺骗我的人,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恨你的。”
她不相信,也不能信。
期待,会是一种残忍的凌迟。
她不愿意将自己悬挂在刑架上,愚蠢的,苦苦的等待着别人的宽赦。
萧觉声没有非让她相信或者回应,只是让她知道,让她明白,他要这么做。
他们拥抱过后,很平静地分开,没有因为意见不合,而像从前一样固执地争吵,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萧觉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扶躺回床上,轻声道:“睡吧。”
是夜,狂风大作。
十二月十三日的凌晨,天气果然如同推测的一样,大雪忽骤,纷纷扬扬,周遭覆了一层棉白。
大军拔营,士兵们紧随各自营阵,向东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