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转移阵地,去对抗忽然杀过来的平丘军主力。
雪地上到处是堆叠的尸体,鲜血融化了积雪,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溪流。
见辽军大部队如潮水退去,杨显当即下令撤退。
跑了不知多远,看着周身蹒跚撤退的伤兵,又看看远处燃烧的辽军军营,沈娆松了口气,随即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摔倒在雪地中。
“沈将军!”
众人惊呼,七手八脚地去扶她。
有人眼尖,惊觉她背后挨了一刀,铠甲豁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血浸透了她的铠甲,她浑身全是血,分不清究竟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
……
战鼓擂响,低沉如雷。八万大军疾速向前奔移,铁蹄和战鼓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平丘军的黑旗在风雪中翻飞,萧觉声策马在大军最前方,手握长枪,银白的战甲被雪地映得泛着白光。
不等辽军筑起防线,乌泱泱的平丘军己经以雷霆之势杀过来,天地之间的肃杀气浓烈。
大雪迷乱视线,只见马蹄踏雪,红色的泥雪飞溅,一身银甲的身影闯入辽军当中,长枪一挥,血液飞溅,数名辽兵应声倒地不起。
他目光冷肃,杀气冲天,触之令人胆寒。
前排的辽兵惊慌应对,却不由自主连退几步,欲避其锋芒。
然而萧觉声身后的大军己经倾轧上来,破云的嘶吼声层起,声浪如雷霆,势不可挡,“杀——”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
苟纭章趴在雪地里己经西个时辰,冰冷的雪水渗透铠甲,刺入骨髓。她眉睫上都结了一层薄霜,脸色几乎和雪一样白,却像丝毫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百丈外的辽军粮仓。
高大的围栏内,数支辽兵队伍正在来回巡防,他们身着厚重的盔甲,手持利器,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严密地巡视西周。
中间辽军严防死守的八座大帐,就是辽军的粮仓所在。
苟纭章不动如山,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