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身上都落了雪,雪花在他们紧贴的衣料间渐渐化开,洇出深色的痕。^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他指腹的茧子刮过她唇瓣,眸光一暗,紧盯着她,低声问:“伤好了吗?”
目光相汇,苟纭章脸颊微热,略一犹豫,还未出声,萧觉声就从雪地里将她抱起来,踩着地上的红花白雪,穿过长廊,朝左侧的宫殿而去。
到了殿门前,苟纭章一手环着他的肩膀,一手推开门扉。
这座小宫殿并不大,但胜在雅致,空气中透着不远处的清香旖旎,纱幔珠帘静谧垂挂,西方窗棂闭合,隔绝了寒气。
殿门刚关好,苟纭章头顶光线一暗,再一抬头,整个人被萧觉声抵在门上,下颌被他抬起来,眨眼间唇瓣被衔住。
安静的室内升起轻微的喘息和亲吻声,极其暧昧缠绵。
苟纭章仰着头被他亲得几欲喘不上气,手抵在他肩上坚硬冰冷的铠甲上,推了一下,偏过头,蹙眉嗔道:“硌得我好疼。”
这语调颇为羞恼娇嗔,再看她眼波流转,似沁了一汪秋水。看得萧觉声心下晃动,暗道她勾人而不自知,实在狡猾。
他站首身,离开她一寸的距离,手抓住她的腕子放在自己身上,诱道:“帮我解甲。”
苟纭章低下头,手指寻到他腰间革带的关扣上,缓缓解开,连带捍腰取下。*s¨i¨l/u?x_s?w·./c?o\m~
她动作慢吞吞,半天过去了,只解了肩甲和护心甲,萧觉声垂眸看他,略一挑眉,张着手臂也不催促她。
解到胸甲,苟纭章却摸到他怀里揣着什么,探了探,抓出了一个鼓鼓的小纸包。
“这是什么?”她疑惑问道,没等他回答,己经打开了油纸。
是桂花饴糖。
“路上碰到,闻着味道很香就买了。”萧觉声解释道,伸手拈起了一块糖块,放到她唇边,“掺了桂花的,尝尝。”
苟纭章张嘴咬进口中,瞬间尝到了浓香甜腻的味道。
“甜不甜?”
苟纭章点点头,捏起一块,喂到他嘴边,他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一会儿再吃。”
苟纭章哦了一声,将油纸重新包起来,系上绳。见她慢条斯理的,萧觉声自行解了甲,铠甲内是一身黑色的交领武袍,更显身材清朗修长。
他放好盔甲,转身自顾自在殿室内寻找起来。
“找什么?”苟纭章疑惑。
“炭火。”萧觉声刚说完,就在隔间的柜子下,找到了一竹筐的银炭。
他将银炭倒进屋子里的火炉里,拿出火折子点燃,然后盖上炉盖,又去将一扇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免得太过闷燥。?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苟纭章歪坐在一方长榻上,手臂撑着榻上中央的矮几,看着他忙忙碌碌,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今晚打算在这儿住么?”
萧觉声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尾飞挑,目光幽幽,带着暧昧不清的意味。
“或许吧。”
或许是什么意思?苟纭章不明就里,只见他找出一个紫砂壶,打开盖子,瞧见里边干净,便出门去打了一壶水来,放在火炉上慢慢烧。
“你渴了?”苟纭章问。
“晚点会渴的。”萧觉声回答的时候,又在寻找什么。
见他奇奇怪怪,苟纭章撇了撇嘴,慵懒地趴在矮几上,看他认真地布置。
萧觉声做好了准备,坐到她身边,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中,二话不说低头亲上去。
苟纭章被他锢住腰肢,压着亲吻,一时唇舌追缠得紧,有些喘不上气,含糊地轻呼一声:“嗯……萧觉声……”
萧觉声舔吮一番,松开她的唇,低叹道:“好甜。”
苟纭章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一会儿再吃”指的是什么。
他手掌朝她腰间探去,钻进她身上披着的狐毛大氅里,窸窸窣窣地解开腰带,手掌便抚上细腻温软的肌肤。
掌下托着团圆的凝脂玉膏丈量,他的手掌热且糙,叫苟纭章好不适应,咬着唇蹙眉,脸颊晕起漫漫绯红。
他垂眸瞧着她,呼吸己显出紊乱,辗转在她脸颊上亲吻一下,低声喃道:“章儿——”
他这声呼唤,却是藏了太多太多情绪,既急切,又缠绵,似嗔非嗔,似念似恋,让人难以忽视。
苟纭章听得耳朵发痒,心意恍然,手臂勾上他脖颈,闭着眼主动凑上去亲他。
重重纠缠间,唇齿间的温度烧了起来。
萧觉声将她抱坐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