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苟纭章对这她的态度,一向敬而远之,关系不亲不热。
但赵嫣灵对她其实一首怀着好奇和敬佩,一个孤女,能在这世道上护住自己,护住弟弟,甚至护住整个江东,是极为不易的。
“你今日刚回来,还没去见过母后吧?”赵嫣灵问。
“未曾,臣本想着谢恩之后,再去拜见太后娘娘。”
见小皇子把青穗子塞嘴里,苟纭章从他口中抢出来,沾了一手湿润,微微蹙眉,忍着嫌弃,不动声色地把手指上沾的口水,擦回他的衣服上。
“那不必白跑一趟了,今日母后和暮雨去了赏梅宴,不在宫中。”
苟纭章闻言,竟有些庆幸,正好她也并不想去面对言太后。
她和萧觉声和离是先斩后奏,自作主张,不知道她离开以后,太后气成什么样,萧觉声又是怎么面对这么多非议。
正思索间,赵嫣灵又道:“这赏梅宴觉声也去了,各家千金齐聚,母后也存了心思,要替他挑个知书达理的王妃,但愿能顺利。”
苟纭章愣了一下,心中蓦然刺痛,神情有些僵硬。
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王妃,确实是最适合萧觉声的,恰恰她就不是。
她沉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干哑道:“太后娘娘眼光好,挑的姑娘定是极好的。”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赵嫣灵问。
“娘娘指的是什么?”苟纭章勉强笑道,“如果您想说的是谨王殿下的婚事,臣只是一个外人,无可置喙。”
“你这话说的,你怎么会是外人?”赵嫣灵声音轻和,十分柔和恬静,让人觉得舒心,只是话的内容却扎心无比。
“你们毕竟一起长大,虽做不成夫妻,但不还了解彼此的吗,既是好友,又是青梅竹马,本宫正想替母后问问,你知不知道觉声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苟纭章蜷紧了手指,垂眸道:“回娘娘,臣不知。”
“真不知道?”
“臣不知。”
赵嫣灵瞧着她低垂的眼,身上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气势全无,只剩谨小慎微,在克制,隐忍着什么。
她缄默片刻,没忍心问下去,一心软,摆摆手道:“罢了,今日陛下政务繁忙,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觐见。”
苟纭章如蒙大赦,将小皇子抱起来,还给一旁的嬷嬷,朝赵嫣灵行礼。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