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抱她,她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萧觉声手滞在半空。
苟纭章垂头,道:“陛下嘉奖,我来谢恩的,谢恩后就回去了。”
萧觉声不知为何半个月不见,她就变得这么冷淡疏远,想握她的手,又被她避开,冷漠得让人难以接受,好似在赫城种种缠绵悱恻,都是一场虚妄。
他眼神一暗,面露受伤之色,低声问:“你来,不见我吗?你不想见我吗?”
“不想。”苟纭章低下头道,目光悲凉,“你回去吧。”
萧觉声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她的疏离和冷漠,心中刺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苟纭章愣愣地看他,眼中蓄满泪,“你问我?”
萧觉声皱起眉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问题?萧觉声……”苟纭章眉一蹙,脸色绷紧,哽住了一下,心中愈发难过,一眨眼,眼泪悄无声息滚落。
“你既己经决定要娶妻……”她张了张嘴,泪水决堤,偏头不看他,缩到了床里,离他更远的距离
“你就别来见我了才对……我不想再见你了……”
“你说什么呢?”萧觉声伸手将她拽住,急切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别人了?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了?”
苟纭章泣不成声,“太后己经在替你相看了,我还要听你亲口说出来,我是有多贱啊?!所有人,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要娶妻了,我……我知道,我和你没有办法,我也从来不怨你,这段关系,是我心甘情愿开始的……所以你走吧,你走吧!”
“谁告诉你的?”萧觉声捧住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手指抚过她泪湿的脸,见她眼神受伤,仓皇地想要逃避,心如刀割。
“你不信我吗?”
苟纭章摇头,“我不怨你,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逼你……”
她心里难受得不行,胸腔里酸涩爆棚的委屈和悲伤,根本无法抑制,泪如雨下,“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越线的,你走吧……”
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用拳头一下又一下用力捶打自己的心口。像是要窒息,而不知道怎么抑制。
她没有想要得到他,所以她从来都不期待的。
但是,心里真的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