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不释手,俯身舔吮,忽含糊问:“一年以后,多一天你就怎么样?”
苟纭章咬着唇,虚张声势道:“那我就嫁给范子兼。”
萧觉声笑了,狭长的双眼似蛇瞳,散发着幽光,阴沉如水。
拿范子兼来逞口舌之快,难道不知道他最恼范子兼?
他俯身朝她而来,阴恻恻道:“这个时候招惹我,不考虑考虑后果?”
苟纭章看了他一眼,顺势勾住他的脖颈,主动仰头亲他,低低呢喃一声:“萧觉声……”
刚起的气势又瞬间落尽,萧觉声暗叹一声,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全然不是她的对手。
与她纠缠之间,萧觉声能感受到她的切切心意,霎时间心软如泥,手指抚过她哭红的眼皮,“下次不信别人说的,有什么疑问,先找我。”
苟纭章嗯了一声,心中阴霾如烟消散,阖着眼,红唇微启,细细地舔吮他的薄唇。
萧觉声手掌托着她,叫她在自己怀中坐正,缓缓入了正轨,喟叹一声,便由着她慢慢亲。
她性子照旧霸道蛮横,亲他的时候,不准他动作太大,否则就要咬他。
萧觉声皮糙肉厚,不怕疼,她既喜欢,便纵着她在自己身上留印记,久而久之,竟生出来一种怪异渴求,她不给他赏点疼,他还要自己去招惹她。
她从他唇角沿至脖颈吮吻,触到他凸起的喉结,听他低喘一声,犹豫了一下,又轻咬一口。
萧觉声隐约知道她的癖好。
她喜欢听他喘。
此时天将暗下来,窗外暮色低沉,屋内未点烛蜡,昏暗笼罩了一方悸动声息。
料峭寒夜,起了暖意。屋外清辉慢慢爬上窗棂,床边纱帐垂落,床帐上的玉钩铃铃作响,一夜生春。
天色朦胧之际,远处楼宇上升起了一轮金日,室内方才云罢雨歇。
苟纭章枕着他的手臂,阖眼沉沉入睡,萧觉声侧身亲了亲她,身心无不满足,将锦被扯了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