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收回有些复杂的目光,道,“太后娘娘在等着了。”
萧觉声将伞交给门外的宫女,转头看了苟纭章一眼,俩人对视,苟纭章抿着唇,勉强地朝他笑了笑。
进了宫殿,言太后正坐在铺貂毯的软榻上,一如既往的端庄贵气,只是面容冷肃,气场威压迫人。
苟纭章和萧觉声跪下,行了大礼。
“微臣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儿臣叩问母后圣体安康。”
言太后手握着一串长长的玛瑙珠串,手指拨弄一下,目光犀利,冷眼看着二人,并未开口让他们起来。
殿内一时陷入无声。
言太后不发话,苟纭章和萧觉声也没动,只沉默地跪着。
甫姑姑抬眸看了僵持的三人一眼,思忖片刻,硬着头皮端了一杯茶上前,轻声打破冷场,“太后,今儿刚下的百花茶,正温着。”
言太后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眸光掠向地上俩人一眼,不咸不淡道:“地上冷,起来吧。”
苟纭章和萧觉声齐声谢恩,起了身,言太后却未吩咐赐座。
“你们俩个,真是好生潇洒。”言太后冷笑一声,目光投向低头的苟纭章,率先向她发难,“宁瑶郡主,你可知今日早朝,御史台的大臣是如何批判你们的吗?”
她拍桌,冷呵:“轻浮无礼,恬不知耻!”
这话骂得实在是严重,她话音一出,甫姑姑都吓了一跳,惊讶不己。
“他们说你缺乏礼教。”言太后气急,恨道,“他们说的是谁?是我!是我教的你!”
苟纭章垂头,默默掐住了手指。
她怕的就是这个,言太后毕竟是看着她长大,对她来说既是尊又是长,她再如何张扬跋扈,太后也有这层情分压着她,在心理上,她就是没办法和太后对抗。
言太后问她:“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苟纭章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眼前却挡住了一个身影。
萧觉声抬脚走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出声道:“母后,您还是骂我吧,和离是我提的,如今也是我缠着她,您骂她没用。”
言太后好些年没训他们了,这会见他挺身而出,愣了一下,气笑了,指着他道:“等着,还没轮到你,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