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见她不吭声,“被骂了,不高兴了?”
“你被骂了你高兴?”苟纭章轻哼一声,斤斤计较起来,“刚才太后骂我轻浮无知,恬不知耻,不服礼教,她老人家都没骂你好不好?”
她心里很是不服,“凭什么不骂你?”
萧觉声失笑,“后来不也骂我了吗?”
“不一样。”苟纭章闷声道,“骂你是说事情,骂我是说我这个人品德有问题,我不服!”
不公平,要骂就该两个人都挨骂。
萧觉声商量地道:“那我现在回去,让母后骂够数了再走?”
安静了一下,苟纭章默默道:“倒也不必。”
萧觉声笑笑,将她往上托了托,“别难过,你不在的时候,骂我也这样难听。”
“不信,”苟纭章问,“骂你什么了?”
萧觉声偏头斜睨她一眼,一语道破:“你就是想听我骂自己吧?”
“没有啊。”苟纭章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我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萧觉声忍俊不禁,违心道:“嗯,不是。”
苟纭章报复心极强,偷偷移开伞,让他淋了一头白雪。萧觉声眉头沾了雪,停下脚步,微微松了手,威胁道:“我把你扔下来了?”
苟纭章下颌抵在他肩上,似撒娇又似埋怨,“别动,刚才跪得膝盖好疼。”
萧觉声喉头滚动一下,将她背稳了,顺着长长的宫道往外走去。高大宏伟的宫墙外,是更加宽阔的地方。
安静了一会儿,苟纭章又问:“这事儿完了吗?陛下不找我们说点什么?”
准确来说,是不威胁警告她点什么?
“没事,陛下那边我都说好了,不会再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