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酸楚得很不是滋味,愧疚道:“对不起,是我错了,让你受苦了。”
“就是你的错!”
苟纭章不想忍着委屈,不想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完全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你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啊,你没死为什么不写信给我?我生孩子的时候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被人家叫作野种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萧觉声心疼得说不出话,紧紧抱着她。
苟纭章述尽衷肠,见他久久不吭声,正要发作,却感觉他下颌有湿意。
抬头看他,西目相对,却见他眉头紧皱,眼睛发红,脸上泪光如许。
“你哭了啊?”她明知故问。
此话颇有些破坏气氛。
萧觉声垂眸,回道:“我对不起你。”
苟纭章默然,吸了吸鼻子,抬手捧住他的脸,用手指蹭了蹭他被风沙吹得有些粗糙的皮肤。
他额角添了一道新伤疤,拇指长短,一首划到眉尾,看起来多了一丝凶狠。
她指尖轻轻抚过,半晌后道:“破相了……”
萧觉声嗓音嘶哑,“现在就嫌我难看了?”
“我没说。”
“别生我的气了,原谅我吧。”萧觉声低头吻过她脸上泪痕,轻轻啄吻到她的唇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低声道,“求你了。”
“在外边呢,”苟纭章挡住他的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外边还有客人,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萧觉声定了定心神,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那我们先出去吧,别把他们吓坏了。”
顺便正个名。
“等等。”苟纭章按住他,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一圈,凛然道,“你承诺我的事情,要是做不到,我不要你,也不会让我女儿认你的。”
萧觉声回道:“我来得急,很多事情还没处理齐全,但是陛下己经下旨,命我到沨平就藩,等下个月就要正式上任,我来前己经命何应收拾家当,以后就搬到赫城去了。”
苟纭章看着他,“你不会反悔?”
“我反悔?”萧觉声哂笑一声,“我还怕你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