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翻出了一小罐桂花油。
等她打开小罐子,萧觉声闻到了一股清透的芳香,只是这股子香味和她身上的香味不一样,他俯身凑到她颈边细嗅,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更加好闻。
苟纭章微微拧眉,将他按回去,“坐好。”
萧觉声乖乖正襟危坐,苟纭章将他的头发拢到背后,在手心倒了一些桂花油,在手掌揉搓均匀,便仔细抹到他头发上,随后再用梳子一下一下梳开。
萧觉声抓起一缕顺滑的头发,放在面前闻了闻,道:“好香。”
是让人安心的味道,与风沙里卷起的血腥味截然相反。
梳顺了他的头发,苟纭章抓着他的头发把玩,忽道:“我给你编个小辫子吧。”
她以后想给女儿编头发,只是她不会做这些精细活,索性先拿他练练手。
她想做什么,萧觉声自然奉陪到底,他转了身与她面对面,将长发拨到身前。
苟纭章没给人编过头发,但看宁芳和宁芬为她编过,学着她们的样子,将一小把头发分成三分,一边手指捻着一缕,第三缕夹在左手掌心,用无名指和小指按住,随后一左一右地交缠起来。
她垂着眼睑,编得很有耐心,错了、散了、难看了就从头再来。
萧觉声瞧见她全神贯注,就连眉毛都蹙得很认真,倒垂的扇睫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萧觉声有些无所事事,手指挑起她腰上的垂带,缠在手指上,扯了又松,松了再扯,她身上的香气似有若无地传过来,叫他的心神己飘至九霄云外。
苟纭章依旧将心放在他那缕头发上。
萧觉声心情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重逢了,却只能面对面编头发,这算怎么个事?
“好了没有?”他的手扶上她的腰,语气哀怨,“头发以后再编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