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纭章瞪眼,抄起手中的圣旨,朝他挥去,“胆子肥了你,当着我的面也敢说我坏话。”
苟纭恒哎呦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她手中的圣旨:“大不敬啊,你悠着点。”
苟纭章皮笑肉不笑,“敬不敬,我说的算。”
“我,我该去读书了,贾夫子在等我呢。”苟纭恒快速闪身而过,一边往外跑,一边自言自语道,“刚想起来,还有几篇文章没写,得赶紧写了。”
苟纭章微笑,“写完拿过来我看看。”
苟纭恒应了一声,装傻充愣,“知道了,我晚点再去看殊儿。”
见他溜得极快,苟纭章笑骂一声:“臭小子。”
这会儿说开了,闹完了,她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顿时困倦不行,揣着圣旨回了院子。
萧觉声坐在椅子上,正在等她。
见她回来,萧觉声便道:“刚才殊儿醒了饿的首哭,我让奶娘带下去了。”
苟纭章嗯了一声,坐到梳妆台前,面对铜镜开始卸钗环,哈欠连天,眼泪首流。
萧觉声透过铜镜看她,以为她哭了,起身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捧住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泪水。
他声音低哑,“我不逼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难过了。”
苟纭章将发簪搁在匣子里,伸手环住他的肩,歪头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我想睡觉,我真的好困——”
“好。”
萧觉声将她抱回床上,苟纭章脱了外袍扔给他,一股脑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