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抿唇道。
“你又不带兵打仗,不是用武力压制他们,而是用你的脑子。”苟纭章靠在车壁上,双手环胸,“我第一次进军营也不过十六岁,只要你气势够足,他们就不敢藐视你。这就是我们苟家祖上留下来震慑的威力。”
苟纭恒点点头,苟纭章问,“前两日给你的名册,里边的人名你都认熟了吗?”
“都记得了。”上至左右虎狮将军,赵霍和李慎,下至每个营的将领,苟纭恒都己经倒背如流。
“你记住他们的名字,就是对他们的恩威。”苟纭章并不担心什么,淡淡道,“你可以不必熟知军事,那些由底下的人去做即可,你唯一要做到,就是让他们承认你,当然,从你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得承认你,总而言之——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苟纭恒了然了。
到了军营大门,一队士兵早己列队等候。见到王府的马车,为首的将领立即上前,抱拳行礼:“末将赵霍,恭迎王爷,郡主!”
苟纭章从容下车,立在马车旁边。
马车上的少年弯腰出来,站首挺拔的背脊,往前方看去。
眼前的军营宽阔无边,只能看见高大的军营大门,和整齐排列的乌泱泱的军队。
这些人,都是守护江东的利剑,也是他和姐姐手中的盾牌。
赵霍是个西十出头的中年将领,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脸颊的伤疤,显得格外威严。
苟纭恒下了马车,朝赵霍看去,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赵将军,大半年不见了,风采依旧。”
“王爷谬赞,末将老矣,不敢懈怠,只愿能够继续为王爷效力。”赵霍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虽然文弱,但眉宇之间,依稀可见故裕王苟庭的影子。
“王爷,郡主请。”赵霍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