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拿回来还给范大人的。”
范子兼不知该说什么,苦笑一声,识趣地抬手接过了玉佩。
“是臣失礼了。”
苟纭章叹了一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看着无人的空荡荡的街道,又看了范子兼一眼。
她忽然问:“范子兼,你是不是喜欢我?”
范子兼整个人都愣住了,手指微微蜷缩,心脏像是骤停了一下。
恍惚间,他想,原来她知道啊。
“喜欢我很正常啊,毕竟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嘛。”
苟纭章脸皮厚,大剌剌地笑了。
“毕竟我爹娘给了我一副好容貌,对吧?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呢?”
范子兼说不出话,他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缄默不语维持了他的尊严,但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就像喝醉的人不承认自己醉了,但谁都知道他醉了。
苟纭章虽然经常践踏他人的肉身,但不会随意践踏他人的心意。
看了范子兼一眼,语重心长道:“范大人,谢谢你的心意,不过比起这么贵重的礼物,下次还是送金子更实在,我也喜欢金子。”
范子兼握紧手中的玉佩,手撑在地上,站起身,“臣明白了。”
苟纭章点点头,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他,“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别不小心在街上冻死了。”
“多谢郡主,郡主还是自己拿着吧……”
他话没说完,苟纭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啰嗦什么,拿着!摔死了王府可不会赔钱的。”
范子兼看了看那盏明亮的灯笼,慢慢伸手接过。
“多谢郡主。”
苟纭章拢了拢大氅,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回走去。
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经过拐角,白色的衣摆飘起来,消失不见了。
范子兼收回目光,握着手中的灯笼,转身朝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从不执拗,所以也谈不上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