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樊覃二人颇有默契地齐声道。
萧觉声应下了两人的邀请,“既是大喜事,应当热闹热闹,届时本王定携王妃参宴。”
樊明鼎笑了笑,浓眉抖擞,拱手恭敬道:“臣恭候殿下与王妃光临。”
临走前,覃仲谋从宽袖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道是赠送给王爷和王妃的小礼物。
小匣子是螺钿的金丝楠木,西边雕刻着缠枝的荷花,看起来格外精致。
覃仲谋很婉约地道:“东西不值几个钱,只是听闻王爷和王妃征战沙场,战场凶险,难免受伤留下伤疤。微臣听闻这种祛疤的膏药,很是好用,正巧从前微臣的母亲曾购过几盒,留余不用,还望殿下不嫌弃。”
他这个人送礼一向不挑贵重,只挑称心的。他心细如发,早就注意了萧觉声额上的疤痕,虽不知他介不介意这个伤疤,但既能找到讨好的突破口,自然要抓住。
萧觉声眸光缓动,看了他一眼,转头朝旁边的何应微微抬了抬下颌。何应明了,上前接过小匣子。
“臣告退。”
覃仲谋是个面面俱到的人,只是想讨一个好印象,生怕萧觉声觉得他有别的意思,送完礼物就走,并不再多言。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萧觉声起身,看了何应手中的匣子一眼,谨慎道:“拿去找个大夫验一下。”
“老奴明白。”何应捧着小匣子,点头应下。
此时苟纭章还在赖床不起,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过了一会儿,有人坐到床边,将她头上的被子扯下来,低头亲了亲她,然后解开她的衣衽。
苟纭章迅速攥住他的手腕,猛地睁开眼瞪他,凶狠地问:“干什么?”
萧觉声长指还捏着薄薄的里衣,雪白的布料下,一点海棠花瓣一样的粉红若隐若现,他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罐,喉结微微滚动,脸不红心不跳地道:“破皮了,擦点药。”
苟纭章摸了摸,果然一阵刺痛,便知是眼前这个畜生咬的,抬头阴沉沉地瞪着他,骂道:“狗东西。”
萧觉声不敢吭声,挑开她的衣服,指尖取了一些药膏,轻轻给她涂抹上。
擦完之后,他合上瓷罐,道:“奉老带着族人回了赫城,开始重操旧业了,我们抽个空去看看?”
苟纭章对他打了一套拳泄愤,心情舒畅了,这才拢起衣裳下床,“也好,你的枪不是掉河里了吗?正好请奉老打一把新的。”
浔河一战,萧觉声的战甲和长枪都掉河里了,现在用的长枪实在不算顺手。
萧觉声揉了揉手臂,提议道:“一会儿吃了饭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