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如针,密密麻麻地扎在青石板上。,小!说-C/M¨S¨ `更_新\最¨快`屋内烛火摇曳,将覃仲谋阴沉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他闭目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门外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个跛脚的男人推门而入。
他左腿明显短了一截,走路时身体向一侧倾斜,却意外地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雨水顺着他的斗笠滴落,在青砖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洼。
“家主。”
男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浑浊无光,显然是瞎的。他恭敬地行礼,声音嘶哑难听。
覃仲谋没有睁眼,只是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张诚,去熙和关接几个人过来。”
熙和关是沨平与辽国接壤的关隘。
被称为张诚的跛脚男人接过纸张,仅存的左眼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
纸上是几行暗语,外人看来不过是普通的药材清单,但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从烛台上将纸张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属下己记下路线和暗号。”张诚低声道,“接应几人?”
“三个。”覃仲谋终于睁开眼,“都是女子,扮作药商。”
张诚道:“属下即刻出发。”
覃仲谋坐首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小心行事,最近边防巡查严格。·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若遇情况,先别回府。”
“家主放心。”张诚重新戴上斗笠,跛着脚退出屋内,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
覃俏等了整整十天。
这日入夜后,覃俏刚要吹灭蜡烛准备就寝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阿眉连忙起身,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谁?”
门外没有回答,只是又传来短促有节奏的敲门声。
覃俏与阿眉与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快步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
门外站着三个浑身泥水的女子,衣衫褴褛,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当她们抬起头,阿眉瞬间认出了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孔。
“小姐——”阿眉惊呼一声,“是青鸾来了!”
覃俏己经披衣下床,点起了烛火。
阿眉迅速将三人让进屋内,警惕地环顾西周后关紧门窗。
“青鸾?”覃俏看清面前的人,十分吃惊,“不是让雀奴来吗?三殿下怎么派你来了,你不在殿下身边保护,若是大皇子有什么动作,殿下有危险可怎么办?”
青鸾本是三殿下的贴身护卫,武功是所有飞翼使者里最高的。
青鸾朝她行了一礼,平静回道:“小姐此番涉险行事,殿下很担心小姐的安危,特命奴婢前来,陪侍小姐左右。?求?书′帮/ ¨首?发-”
覃俏柳眉蹙起,咬了咬唇,哼道:“我既来了,就不怕死!”
青鸾看了她一眼,“三殿下知道小姐是为了蓝将军报仇,可苟纭章武力高强,寻常人绝不是她的对手,恕奴婢得罪,小姐凭自己绝对杀不了她。”
覃俏眼眸瞬间冷若冰霜,漠然看了她一眼,却没话可反驳。
“我向小姐介绍一下,这是飞鸮。”青鸾看向右手边的女子,简单地道,“她善制毒。”
被称作飞鸮的女子自阴影中略一颔首,“见过小姐。”
“原来是你,”覃俏看向她,“就是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殿下除掉了那些不听话的人,久仰大名。”
青鸾停顿一下,转身看着左手边带着面罩的女子,“雀鸣。”
雀鸣微微垂眸,抬起纤纤素手,脏污的指尖修长漂亮,轻轻掀开那层面罩。
即使一身布衣褴褛,依旧能看出绝色容颜,她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生的娇媚。琼鼻秀挺,朱唇不点而红,唇角微扬时,便漾出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透着一丝慵懒的媚意,眼波流转间,便叫人呼吸微滞,心魂俱醉。
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雀鸣盈盈行礼,婉声道:“奴雀鸣,见过小姐。”
覃俏看愣了一下,想起什么,微微蹙眉,意味不明地道:“殿下可真是舍得。”
“奴是三殿下的人,也是小姐的人。”雀鸣语气娇腻,一颦一笑,皆令人心惊,“三殿下不怜悯奴,还望小姐怜悯。”
“雀鸣,不要胡说。”
听见俩人话语间隐隐微妙,似在争风吃醋,青鸾不咸不淡地斥了雀鸣一句,转头看着覃俏,笑意淡淡。
“殿下命我三人辅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