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就是无端给朝廷,给大央军队抹黑吗?”苟纭章声音冷冽,多了几分不容置疑。
“当时谨王下令,只要百姓退避,则不伤百姓一丝一毫,他若是个安分的,又怎么会因此受伤?你当军令是什么玩笑么?”
李逢程喏喏,“是,王妃说的是,下官失言了。”
苟纭章走出牢门,在阳光下掸了掸衣袍上沾的阴冷气息,“好生看着他,等王爷把水匪抓回来,只要对一对口供,总会抓住漏洞的。”
李逢程本想问她,为什么觉得水匪和张诚一定有关系,但不知为何,又有些怕她鄙视自己愚蠢,谄媚应道:“王妃所言极是。”
苟纭章沉思片刻,问道:“张诚是什么人?”
“听说他原本在大户人家了做过管事,但是因为犯错,被赶出来了,后来就做了工头,专门招揽工人去干活的,就在咱们庆城的码头,搬货卸货什么的,有时候也干护送船货的活儿。”
“他原本的主家姓什么?在哪里?”
“好像是在凭南城,姓什么……”李逢程想了想,面露苦恼,挠了挠后耳,“这个下官一时间有些忘记了,总归是凭南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苟纭章看了他一眼,他当即明白,“下官这就派人去查。”
苟纭章不相信张诚就是主谋,他一个跑腿做杂活的,凭他的本事,当真能找到一个忠心不二的死士来行刺?
这样一个干练果决的杀手,苟纭章都找不到一个,若不是精心培养,花钱买凶是绝对买不着这种品质的杀手。
殊儿正揪着梁品的头发玩得开心,小手上还抓着几根头发,梁品一个八尺大汉拿她束手无策,欲哭无泪,求饶道:“小姑奶奶,再薅我头发都秃了,快松手吧。”
殊儿咯咯地笑,转头瞧见苟纭章,立即松手,张开双臂“啊啊”地找娘亲抱。
梁品如释重负,连忙把殊儿还给苟纭章。
苟纭章拧眉,拍了拍殊华的小手,警告道:“再敢抓别人的头发,我抽你了啊。”
“郡主,”梁品见殊华可怜巴巴地瘪着嘴,连忙道,“属下没事的,小孩子手劲小,一点都不疼,您别动怒。”
苟纭章看他嘴硬,将殊华递过去,“既不疼,那你就抱着吧。”
梁品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伸手去接,殊华却不乐意了,一边摇头,一边往娘亲怀里钻,抱住苟纭章不撒手。
恰在此时,不远处有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几人转头看去,正见到萧觉声一身黑甲走在前头,身后的差役押着几个被捆成粽子的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