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邶丘的王,从此就能高枕无忧了?”张诚一边咳血,一边冷笑连连,“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做梦,你永远都是邶丘的仇人!我不仅要杀你,还要杀你的孩子,杀你的子子孙孙!”
周围原本是邶丘人的狱卒,都被他这番话吓得冷汗首冒,脸色大变。生怕因此受牵连,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他们不想和谁做仇敌,只想安安分分地生活。
萧觉声阴恻恻地看了张诚一眼,“好,说的好极了。”
“王爷,”李逢程慌忙打圆场道,“王爷,他定是失心疯了,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下官这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慌什么?”萧觉声瞥了李逢程一眼,笑意冷淡,“他既喜欢喊,就让他到大街上去喊,本王倒要看看,会有多少人来杀本王。”
李逢程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王爷是说,要,要把他放了?”
萧觉声:“放了。”
李逢程心中苦水倒流,这家伙可是他翻山越岭,跑了一天一夜,才抓到的啊!
竟然说放就放!拿他当什么了?
“是。”
李逢程闭了闭眼,不得不服从地朝狱卒挥手,“把他带出去,放了。”
这下轮到张诚满脸疑惑,他不明白萧觉声意欲何为,慌张地问:“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狱卒没搭理他,强行将他架起来,往外走。
等张诚被拉出牢房后,萧觉声侧身吩咐李逢程:“让人跟紧了,一时一刻都不能松懈,看看他会去哪里,有什么人来找他。”
李逢程眼神一亮,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点头,“是,是,下官明白,还是王爷英明!”
张诚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以为自己会被折磨致死,早己经坐好了准备,却独独没想到,竟然会被丢出了府衙的大门。
他捂着胸口,站在门外,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景象。
过了一会儿,见府衙没有人出来,他警惕地环视西周一圈,脚步踉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