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觉声含着笑意,一口应下,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晨雨初歇,屋外檐下的雨滴被带出了节奏,“滴答、滴答”地砸在石阶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经久,萧觉声起身推开窗户,一阵清冷湿润的风吹进室内,散了热气,苟纭章平躺在床上,脑袋空空,望着床帐发呆。
萧觉声坐回床边,伸手擦了擦她脸颊旁的汗。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眼神实在令苟纭章如芒在背,默默扯过衣衫,将自己遮起来。
“遮什么,哪儿没看过?”萧觉声嗤笑一声。
“滚——”
萧觉声从容淡然,一本正经道:“那我滚了?你自己去沐浴?”
苟纭章转过头,哀怨地看着他。
萧觉声轻轻地笑了笑,凑到她面前,幼稚地要求道:“亲一口。”
方才啃得唇舌都麻了,也不差这一下,苟纭章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颐指气使道:“我要沐浴,现在,立刻,马上!”
“好嘞。”萧觉声应了一声,给她裹上了衣服,抱着她去净室。
俩人神清气爽地从净房出来,何应就来禀报,说是庆城府衙有差役求见。
那差役正是李逢程的手下,见着萧觉声,小心谨慎地拱手行礼,道:“王爷,我们这半个月一首跟着张诚,今早我们发现……他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因为昨夜大雨,我们没能发现什么线索,只有屋子里一点烧过的纸灰,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塞给他……”
张诚的死,是苟纭章和萧觉声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既然被推出来顶罪,是必然会死的,只是可惜跟踪了他半个月,却没有查出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