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我们殊儿最勇敢了……”她声音低和婉转,没有一丝方才与刺客对峙的狠厉,用指腹抹去殊华腮边的泪,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王妃……”大夫为难地看着她,见她伤势不轻,连声道,“您这样,没办法疗伤啊。”
“先给殊儿看。”苟纭章没办法松开殊华,一旦松开,她就会害怕,会惊惧。
大夫应是,手掌触到孩子滚烫的额头,道:“小姐怕是惊了魂……”
远处隐隐传来兵器碰撞的锐响。殊华浑身一颤,眼看又要哭,苟纭章将她整个儿裹进自己宽大的衣袖里。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听见娘亲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终于慢慢静了下来。
宁芬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了,就立即到房里伺候,苟纭章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脖颈缠着厚厚的绷带,很轻声地问道:“没事吧?”
宁芬眼中含泪,摇了摇头,抿着唇道:“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殊儿,还请郡主惩罚奴婢……”
“你跟我几年了,说这种蠢话?哪里就怨得到你头上。”苟纭章有些虚弱,瞥了她一眼,“你别把我说的那番话放在心上就好。”
“奴婢当然明白……”宁芬哽咽了一下,竟流下泪来。
旁边突兀地传来抽泣的声音,苟纭章和宁芬转头望去,只见宁芳泪眼汪汪,一下一下地抽鼻涕。
她瘪着嘴,“郡主……”
苟纭章:“出去哭。”
她们郡主向来是不喜欢煽情的。
宁芳哦了一声,憋住了泪。
宁芬破涕为笑。
殊儿喝了药之后睡着了,苟纭章将她抱给宁芬,这才得了空,虚弱地对宁芳道:“给我处理伤口吧,我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