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门千金,却亲自来沨平刺杀我,除了为你父亲报仇,还有别的目的吧?”
蓝玉展抓住了栅栏,艰难地爬起来,伸手要去抓她。
“你不说,自有人会开口。”苟纭章并不是来审问她,只是来看看,她死前的模样,“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决心和勇气,只不过,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在此之前,她们虽素未谋面,彼此之间却有着深深的国仇与家恨。
苟纭章的父亲苟庭是死在沙场,蓝玉展的父亲亦是如此,她们是仇敌,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苟纭章——”蓝玉展沾满血迹的手指,死死抓住苟纭章的裙角,眼神怨毒,“我杀了你——”
苟纭章抽出剑,一剑斩断了被她抓住的裙摆,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覃仲谋盗走了边境驻防图,看来辽国想要再次发动战争。”苟纭章收了剑,面上浮起张扬狂妄的微笑,“别忘了,这次是辽国兵败求和,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们的亡国之战了。”
审讯了三日,覃仲谋在严刑拷打下,只透露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不肯将与辽国的勾结之事坦白,妄图拖延时间,死咬牙拒不松口,以求苟延残喘。
萧觉声收集了覃仲谋叛国通敌的证据,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立即判了覃氏的罪,下令覃氏上下满门抄斩,无论老幼,一个不留。
一夕之间,覃氏一族在沨平消失。
满城腥风血雨,世家受到震慑,人人惶恐自危,行事小心翼翼。
自此沨平之内,谨王为尊,无敢不从。
第西日,巡捕的差役在一个深井里,发现了辽国细作朱雀的尸体。
至于展玉蓝和雀鸣以及阿眉三人,萧觉声命人将她们的尸体送去了辽国,并写了一篇详细的檄文,言明辽国细作在大央境内所犯下的罪,呈给了辽国皇帝。
他将此事报给萧闻礼,朝廷出面与辽国交涉。
半个月之后传来消息,辽国皇帝震怒,给三皇子高诤贬到了一处贫瘠荒芜的封地,永世不得踏入皇城。
辽国皇帝处置了三皇子,并对大央予以补偿后,大央与辽国的和平因此得以延续。
表面虽风平浪静,但萧觉声还是逐一调整了边防驻军,毫无懈怠地屯兵操练,为长远的将来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