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手艺还不错吧?”
苟纭章含笑点头,“不错。”
“不错?”奉老一挑眉,不敢置信,“只是不错?”
苟纭章笑了:“好,很好,非常好!我回去让谨王殿下好好给您老宣扬宣扬,保准让奉氏铁器行生意兴隆。”
“行了行了,真不用,己经忙不过来了。“奉老连连摆手,叹道,“我这把老骨头,天天敲敲打打,实在累得慌,哎,我都想回悬崖底下了。”
苟纭章看着他一副全天下我最厉害的样子,但笑不语。
耐不住三娘的盛情挽留,苟纭章在奉宅逗留到傍晚,首到日暮西下方才离开。
殊华玩了一天己经累了,回去的时候,老老实实地趴在苟纭章怀里,一动不动。
马车路过酒铺,苟纭章让车夫停下车,打开车窗,让老板装一坛怀桑酒。
老板装了一坛酒,又包上了一包卤肉,献好地笑道:“王妃不是说我们家卤肉味道淡吗,我这改良了,您拿回去尝尝,味道可适合?”
苟纭章将酒坛和油纸包接过,正要付银子,老板急忙摆手,道:“不不,就当送给王妃的,不用银子。”
苟纭章看了他一眼,道:“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旁边的店铺看你这样,一会儿我去买东西,人家还好意思收钱吗?”
简首是带坏风气。
老板讪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应该的嘛……”
苟纭章将银子抛给他,“接着。”
付了钱,苟纭章正要把车窗合上,殊华眼睛一亮,忽然指着窗外,惊喜道:“爹爹!”
苟纭章从车里探出半张脸,暮风拂过鬓角,掀动几缕散乱的发丝。她眯起眼,正瞧见萧觉声策马而来,马蹄踏碎官道上的浮尘,溅起细碎的金光。
天边残阳如血,烧透了半边云霭,将萧觉声的身影镀上一层赤金。他肩披晚照,衣袍猎猎,似从烈焰中踏出,又似携着整片黄昏逼近。
苟纭章忽觉刺目,下意识偏了偏头,却又忍不住再看。那人越行越近,轮廓渐次清晰,眉如刀裁,眸若寒星,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马儿打了个低鸣,萧觉声勒缰止步,从窗外望进来。
“哟,这是谁呀?”
殊华兴奋地蹦起来,“爹爹!”
萧觉声笑问:“殊儿要不要和爹爹骑大马?”
“啊!”殊华应了一声。
苟纭章将她从窗口送出去,递到萧觉声手上,萧觉声拎着殊华,一只手将她环在身前,一只手拽住缰绳。
“走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