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想保住官帽子,就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四海通倒了,他才能真正安全。”
赵万金重重点头:“属下明白!一定让他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秦萧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要去一趟将军府。”
“去将军府?”
赵万金有些不解,“我们刚出了这档子事,现在去,岂不是”
“就是要现在去。”
秦萧打断他,“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心虚。我们要做的,是光明正大地去‘请罪’。”
“请罪?”
“对,请罪。”
秦萧的眼中闪铄着一种自信,“准备一份厚礼,你亲自去见陈将军。就说万金楼治下不严,险些因为刁奴构陷,误了将军府的大事,你作为楼主,难辞其咎,特来向将军请罪,并献上厚礼,弥补此次风波给将军府带来的困扰。”
赵万金的脑子飞速转动,瞬间领会了秦萧的意图。
这哪里是请罪?
这分明是主动出击!
与其等着四海通的人去将军府嚼舌根,添油加醋,不如自己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坦白”了!
我们是受害者,但我们有担当!
我们处理了问题,还主动来承担“责任”!
这一手,不仅能彻底打消将军府的疑虑,巩固双方的信任,还能反过来将四海通一军,让他们后续的任何小动作都变成无稽之谈。
更高明的是,此举还能借机摸清将军府的真实态度!
陈将军是勃然大怒,还是轻描淡写地揭过?
他对四海通是什么看法?
这些信息,远比吞下一个孙家的产业要有价值得多!
“主上英明!”
赵万金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属下属下这就去办!”
秦萧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恢复了温和。
“去吧。记住,你在外是呼风唤雨的赵楼主,在我这里,可以犯错,但不能犯第二次同样的错。”
“云州的这潭水,该搅浑了。浑水里,才好摸鱼。”
赵万金走出密室,外面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但他此刻的心境,却已是天壤之别。
他眼中再无半分得意,取而代之的,是狼一般的冷静与凶狠。
四海通
等着吧,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很快,夜晚降临。
城西一间不起眼的茶寮早已打烊,后院的柴房里,只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忽明忽暗。
房间中有两道人影。
李四坐在一张矮凳上,双手死死攥着裤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不敢抬头,目光只敢盯着自己那双沾了泥的官靴,靴尖已经磨破了。
对面站着的人,是赵万金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