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强行按捺住激动,站起身,再次深深一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3/3.k?a¨n~s_h,u¨.\c`o-m_
“多谢将军提点!万金楼上下,必定恪守本分,绝不辜负将军厚望!”
“嗯,去吧。”
陈啸天挥了挥手,不再多言。
赵万金躬身退出书房,直到走出将军府的大门,被清晨的凉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
一半是紧张的冷汗,一半是兴奋的热汗。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威严的府邸,握紧了双拳。
秦萧,真乃神人也!
这一趟,不仅消弭了祸端,巩固了关系,还得到了将军府的默许!
四海通……你们的死期,到了!
赵万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秦萧平静淡然的脸,仿佛一切波澜壮阔,在他眼中都只是寻常风景。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何等手笔!
何等气魄!
马车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茶楼后院停下。
赵万金整理了一下衣冠,强行压下脸上的狂喜,换上一副肃穆的神情,快步穿过一条隐蔽的回廊,推开了一间雅间的门。
雅间内,檀香袅袅。+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秦萧正坐在一张沙盘前,沙盘上是整个云州城的缩影,密密麻麻插着各种颜色的小旗。
他听到门响,头也没抬,只是随手将一枚代表“将军府”的黑色小旗,往代表“万金楼”的金色小旗旁边挪近了几分。
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让赵万金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秦先生!”
赵万金快步上前,深深一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才是明面上的老板。
“将军他……”
他迫不及待想要汇报这天大的好消息,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秦萧这才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不急。”
他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态度,瞬间让赵万金的心平静了下来。
赵万金定了定神,将整个过程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他学着陈啸天的语气,模仿着将军敲击桌面的动作,将那种无形的威压和言语间的机锋展现得淋漓尽致。
“……将军最后说,四海通坐得太久,屁股底下不干净,该挪一挪了!”
说到这里,赵万金再也抑制不住,脸上泛起激动的红光:“秦先生!将军这是给了我们尚方宝剑啊!四海通的死期,到了!”
他本以为会看到秦萧的赞许。,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然而,没有。
秦萧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知道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沙盘上,手指轻轻拂过那些代表着云州城各大势力的小旗。
“陈啸天不是傻子,他乐于见到有人出来挑战四海通,搅乱这潭水。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才能得利。我们现在,只是那只被他看好的蚌而已。”
秦萧的语气平静得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赵万金一半的热情。
“现在庆祝,太早了。”
赵万金一怔,脸上的狂喜迅速褪去,转为凝重。
是啊,自己被巨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最根本的逻辑,将军府只是默许,不是下场帮忙,真正要啃下四海通这块硬骨头,还得靠自己。
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先生说的是,是我……得意忘形了。”
秦萧笑了笑,终于从沙盘上移开目光,看向他。
“不过,将军的态度,确实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有了这层虎皮,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他话音未落,手已经伸进了怀里。
一阵清脆的叮当碰撞声。
下一秒,十个通体温润的白玉小瓶,被他随意地放在了桌上,就像扔了几块不值钱的瓦砾。
“拿着。”
赵万金愣住了。
他的目光被那十个白玉小瓶死死吸住。
作为万金楼的掌柜,他什么宝物没见过?
可当他看到瓶身上那个用丹砂绘制的古朴云纹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个标记……难道是?!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伸了过去,拿起其中一个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