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滑落,浸湿了衣领,可他顾不上擦,心里只想着快点到山下村庄换些盐巴和大米。
好不容易来到村庄前,一条清澈的小涧河横在眼前。
他正准备稍作歇息,忽听“救命啊,来人啊!”
一阵尖锐的惊呼声打破了宁静。
他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岸边,一条足有西五米长的大鳄鱼正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恶狠狠地朝着一位农家少女追去。
那少女身着朴素的碎花布衫,头发在奔跑中有些凌乱,脚步慌乱,几次差点摔倒。
莫宗岩心中一紧,想也没想,立刻放下背上的野猪肉,拔腿就朝着少女奔去。
他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抽出打猎用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鳄鱼离少女越来越近,粗糙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
它每一次巨大的爬动,都带起一阵尘土。
就在鳄鱼即将咬到少女的瞬间,莫宗岩赶到了。
他大喝一声,吸引了鳄鱼的注意力。
鳄鱼转过头,那冰冷的目光扫向莫宗岩,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向他扑了过来。
莫宗岩灵活地一闪,躲过了鳄鱼的攻击。
他瞅准时机,纵身一跃,跳到鳄鱼背上,用匕首狠狠地刺向鳄鱼的脖颈。
鳄鱼吃痛,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把莫宗岩甩下来。
莫宗岩死死地抱住鳄鱼的身体,手上的匕首不断地刺下去,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少女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发软。
但看到莫宗岩为了救自己与鳄鱼殊死搏斗,她也鼓起了勇气,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鳄鱼砸去。
石头砸在鳄鱼身上,虽然没造成多大伤害,但也让鳄鱼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
莫宗岩趁着这个机会,加大了攻击力度。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鳄鱼渐渐没了力气,身体瘫软在地。
莫宗岩这才从鳄鱼背上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满是汗水和血迹。
少女走上前,眼中满是感激,声音颤抖地说: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莫宗岩擦了擦脸上的血,笑着说:
“姑娘不必客气,换做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出手相助的。”
这时,莫宗岩才想起自己放在河边的半只野猪肉。
他回到河边,将野猪肉重新背在背上。
少女得知他是来换盐巴和大米的,便主动说:
“恩人,我家就有盐巴和大米,您跟我回去,我一定好好答谢您。”
莫宗岩推辞不过,便跟着少女往村里走去。
少女的手胯下是半竹篮子刚从河边捡来的螺丝。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范红,叫我阿红吧!”
少女回头看了莫宗岩一眼,笑着说道。
我叫莫宗岩,岩石的岩,别叫我恩人了,叫我阿岩就行!
你长得真好看,你今年有十六七岁了吧?”
莫宗岩首眸范红,发现她长得酷像范氏萍,范娟。
“阿岩哥,你猜得真准,我刚过了十七岁的生日。
我家快到了,东边的那一排茅屋就是我家。
我们村叫豹子寨,我阿爸就是这个寨子的村长,是最高领导。
阿岩哥,你以前到过我们这个寨子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以前我去过西边的那个寨子,拿野猪肉去换过盐和大米,但我不知道那个寨子叫什么。”
莫宗岩实事求是道。
“西边的那个寨子叫凤凰寨,我的两个姑姑都嫁到了那儿呢。
阿岩哥,听你口音,你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你是从那儿来的?你是个猎人,对不?”
范红侧眸看了一眼莫宗岩,好奇地问道。
“对,对,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是猿猴林北边那儿寨子里的人。
我和我阿爸一首猿猴林一带打猎呢,我家世代以打猎和采药草为生。
家里没盐和大米了,便想用野猪肉换些。”
莫宗岩随便编了几句,殊不知听者有心,范红把猿猴林这三个字记住了。
“阿岩哥,你真勇敢,你还有胆量杀鳄鱼,真不简单!
我们寨子里的人,还有附近寨子里的人,每年都会让大鳄吃掉几个的,这儿涧河里的鳄鱼成灾了。
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