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曹操的夫人!”曹操死死攥着那封薄薄的书信,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哀求:“夫人当真如此绝情?我们多年夫妻,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丁夫人转身便走,锦缎裙摆扫过门槛,头也不回地说道:“曹孟德,你若还有半分愧疚,便放我回娘家!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听到你的任何消息!”
曹操追到府门,望着丁夫人决绝离去的背影,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李玉与郭嘉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主公,却见他喃喃自语:“当年我在洛阳遭难,被董卓追杀,是她典卖首饰,为我筹集路费助我逃亡;我起兵之初,诸事不顺,是她在背后默默支持,操持家务……如今却……”话音未落,己哽咽难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丁夫人回到娘家后,闭门谢客,每日对着曹昂的衣冠冢垂泪。曹操曾多次派人送去金银绸缎、珍稀古玩,试图挽回,皆被原封不动退回。甚至亲自登门,在丁家门外长跪至深夜,求见丁夫人。可换来的,只是紧闭的大门和一句冰冷的“请回吧”。无论曹操如何道歉、哀求,丁夫人都不为所动,坚决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一日,李玉见曹操独坐书房,对着丁夫人留下的玉簪发呆,烛光下,他的鬓角竟添了几缕白发,面容憔悴,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主公,”李玉轻声道,“逝者己矣,还望保重身体。丁夫人她……或许需要更多时间。”
曹操将玉簪收入锦盒,长叹一声:“我此生最对不起的,便是丁氏。若时光能倒流,我定不会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郭嘉翻看着案上的战报,打破了沉重的沉默:“主公,袁绍近日动作频繁,幽州公孙瓒己呈颓势。这正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好时机。”曹操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他握紧拳头:“传令下去,整顿军备。宛城之耻、丁氏之憾,我曹孟德定会一一讨回!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曹操,不会被任何挫折打倒!”
夜幕降临,许昌城灯火渐次亮起。曹操站在城楼上,望着万家灯火,手中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他轻轻摩挲着簪身,仿佛还能触到丁夫人温软的指尖,想起曾经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片寒鸦,扑棱棱飞向漆黑的夜空。而这一夜,注定又将成为他难以入眠的漫漫长夜,心中的悔恨与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