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今己服矣。公为大将,布副之,天下不难定也。”曹操望向刘备,似在征求意见。刘备想起吕布背信弃义夺徐州的行径,冷冷道:“明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曹操颔首,命人将吕布缢死白门楼。陈宫临刑前,拒绝向曹操求饶,慨然道:“吾为谋不忠,死乃分内之事,无需多言!”唯有张辽和高顺宁死不降,被士兵按在地上仍破口大骂:“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李玉见张辽英武不凡,虎目生威,急忙劝阻:“此人乃世之虎将,武艺不在关羽、张飞之下,杀之可惜!望主公三思!”曹操思忖片刻,亲自为张辽松绑,张辽感其诚意,遂降。高顺自从被曹操第一次放回去之后便备受打压,如今曹操问降,同时李玉也在旁边劝导,无奈只好降于曹操,同时要求曹操善待吕布家眷,曹操同意。
破城之后,曹操登上城头,望着断壁残垣的下邳,想起父亲曹嵩在徐州遇害的惨状,心中杀意顿起:“当年陶谦纵兵杀我父,徐州百姓皆为帮凶!传令下去,屠城!鸡犬不留,为我父报仇雪恨!”此言一出,众将皆惊。荀彧刚要开口劝谏,曹操便挥手打断:“文若不必多言,此仇不报,我曹孟德誓不为人!”
李玉挺身而出,大声疾呼:“主公不可!当年宛城之祸,因一时之怒,痛失爱子爱将,丁夫人也离您而去,难道这些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曹操面色铁青,怒喝道:“李玉,你敢教训我?徐州军民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不屠,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玉毫无惧色,继续说道:“主公若屠城,与那暴虐的董卓何异?天下百姓谁还敢归附?昔日宛城,主公因一己私欲,致使典韦将军战死,曹昂公子殉难,如今又要因仇恨失去民心吗?”曹操勃然大怒,拔剑指向李玉:“住口!再敢多言,立斩不赦!”
李玉却不退半步,声泪俱下:“主公!当年典韦将军为保护您,身中数十枪仍死守营门;曹昂公子将战马让给您,自己却葬身乱军之中;丁夫人因痛失爱子,决然离去。这些鲜血换来的教训,难道主公都忘了吗?若您执意屠城,就先杀了我吧!”
此言如同一记重锤,击中曹操的心。他手中的剑“当啷”落地,眼前浮现出宛城那惨烈的一夜:典韦满身血窟窿,却仍挥舞双戟;曹昂年轻的面庞被鲜血染红;丁夫人离去时那失望至极的眼神……曹操跌坐在地,老泪纵横:“罢了……罢了……传令下去,安抚百姓,开仓放粮,既往不咎。”
经此一役,曹操彻底控制徐州。他深知,若想成就大业,不仅需要武力,更需要民心。而李玉冒死进谏,不仅救了徐州百姓,更让曹操再次警醒: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保持清醒,方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