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震。
如此说来,七年前他来此之时,也不过十二岁。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童,竟能在这里存活下来……
换作她,只待了半天就快崩溃了,更何况七年,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不敢想,也不忍想。
“就你一人吗?”
文静脱口而出。
“哼!别多问!”
叶生的声音骤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
师父是他唯一亲人,绝不能因为自己而暴露。
人心险恶,他早己领教过。
忽然,叶生转过身,侧耳倾听着什么。
片刻后,他回头看着文静。
“答应我一件事。”
文静一脸茫然:“什么事?”
“你朋友快到了,等会儿别告诉他们见过我。”
叶生神情严肃。
他可不想登上“哀牢山原始森林无人区惊现野人”的新闻头条。
那不仅会打破他和师父的平静,更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大仇未报,他绝不能冒险。
“为什么?”
文静不解。
“没为什么,你答应我就权当报答我救了你吧。”
叶生冷冷道。
即便文静与自己姐姐容貌酷似,但若牵涉到自身及师父的安危,他亦会毫不迟疑地灭口。
只是他一首谨记师父教诲:辨善恶,控杀性,不乱杀。
见到叶生陡然变得凶狠,文静打了个寒颤,怯生生点了点头。
看到文静颔首应下,叶生这才沉声道:“不必担忧,再过半个时辰,白雾自会散去,届时你们依着来时之路出去即可,沿途我会留记号与你们。”
说完,他便消失了。
见状,文静满面惶惑,用力搓了搓脸,嘀咕道:“人怎会一下子消失?难道刚才是幻觉?”
她垂首看着左脚处布条包扎的痕迹,以及伤口处草药的清凉感还在,文静方知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时,她缓缓起身,环顾西周,喊道:“野人……野人,你可还在?你还未告知我你的名字。”
然而,西周一片沉寂,毫无回应。
数分钟后,数道声音传来。
“文静,是你吗?”
“静静——”
声音穿透厚重的白雾,带着焦急。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文静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应了一声:“是我!”
这时,雾气里钻出几个人影,是唐雨他们。童瑶第一个冲过来,上下打量她:“静静!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们了!”
“你的脚怎么回事?”
严晨晨眼尖,指着她包扎的左脚。
闻言,所有人注意力瞬间集中到她的伤处。
“没事,刚才不小心滑了一下,摔伤了。”
文静含糊其辞,脑子里回荡着叶生那句冷淡却不容反驳的“你答应我就权当报答我救了你吧”。
所以她不能说实话,不能提那个“野人”,更不能提蛇毒。
“摔伤了?严重吗?看着包得挺吓人,我这有云南白药喷雾!”
唐雨说着就要去翻背包。
“别!”文静赶紧拦住她,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小雨,真没事,皮外伤,我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
她可不敢让唐雨解开布条,那草药和底下隐藏的牙印会立刻暴露一切。
“你自己处理的?”周子扬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几分探究,“这荒山野岭的,你上哪找的药和布条?”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
“呃……我包里刚好带了点备用的急救纱布,药……药是之前备着防蚊虫的草药膏,随便抹了点。”
文静感觉自己的解释越来越苍白,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对了,老周,找到出去的路了吗?我们在这鬼地方转了多久了?”
果然,提到这个,所有人都蔫了。
周子扬叹了口气:“没。这林子跟迷宫似的,进来那条路早就找不着北了。转了快三个钟头,天都快黑了。”
“天黑……天黑了怎么办啊?”
严晨晨的声音带着哭腔,“晚上这里会不会很冷?还有野兽……”
绝望的情绪像雾气一样蔓延开来。
只有文静心里稍微安定些,她想起叶生的话。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
“大家别慌!我……我之前在高铁上查过哀牢山景区的资料,好像看到过介绍,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