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少躺在冰冷的擂台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右脚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苍白如纸。*顽,夲?神¢颤~ ′首.发+
他咬着牙,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一种近乎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踝。
片刻之后,他猛地伸出双手,抓住自己脱臼的脚踝,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一掰!
“咔!”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骼复位声。
剧烈的疼痛让鬼少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硬是哼都没哼一声,只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流淌得更急了。
他活动了一下刚刚复位的脚踝,虽然依旧疼痛难忍,但至少己经能勉强活动了。
黄海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出言阻止。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对彼此能力的信任。
如果连这点伤势都无法自行处理,那他们也没资格站在这个擂台上了。
鬼少撑着擂台的地面,缓缓站起身。
他的右脚依旧不敢完全着地,只能虚点着地面,身体的重心大部分都压在了左腿上。
他看着黄海,眼神中没有丝毫怨怼,反而带着一丝更加炽热的战意。
“海哥,你的擒拿手法,又精进了不少。”
鬼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黄海平静地看着他,说道:“阿月。若非你刚才那一脚留了半分力,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他这话并非客气。
鬼少最后那一记凌空下劈,威力之强,是他生平仅见。
若非他当机立断,反手制住鬼少的脚踝,后果不堪设想。
鬼少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说道:“留力?海哥,我刚才可没有‘留力’呢。”
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脚踝,虽然依旧疼痛,但己经不像刚才那样无法忍受了。
他走到擂台边缘,单脚支撑着身体,目光在擂台下方的武器架上扫视了一圈。
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冰冷的兵器:长刀、短剑、铁棍、链鞭……
每一件,都曾经是他们训练时的武器,也见证了他们无数次的浴血搏杀。
鬼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把匕首上。
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刀身狭长,略带弧度,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刀柄由某种不知名的黑色木材制成,上面缠绕着防滑的鲨鱼皮。
这把匕首,是当年尘最喜欢用的兵器。
尘曾说过,这把匕首轻巧灵便,最适合近身搏杀。¨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旋即,鬼少拿起那把匕首,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刀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海哥,拳脚功夫,算你略胜一筹。”
鬼少握着匕首,缓缓走回擂台中央,受伤的右脚依旧有些跛,他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试试兵器。”
黄海看着他手中的匕首,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鬼少选择这柄武器,意味着什么。
“好。”
黄海点了点头,也走下擂台,来到武器架前。
他的目光在众多兵器中逡巡片刻,最终,他拿起了一根约莫一米五长的木棍。
这根木棍,通体黝黑,不知是什么材质,入手沉甸甸的,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弹性。
这是他当年最常用的训练兵器。
“海哥,你确定要用这个?”
鬼少看着黄海手中的木棍,眉头微蹙,说道:“它可挡不住我的刀。”
黄海掂了掂手中的木棍,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道:“阿月,师父曾经教过我们,兵器的好坏,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使用兵器的人。”
“这根木棍,曾经陪了我很多年,足够了。”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木棍,摆出了一个看似随意的起手式。
然而,在他握住木棍的刹那,他整个人的气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刚才赤手空拳的黄海,像一头沉稳而致命的猛兽,那么此刻手持木棍的他,则像一位经验丰富、技艺高超的武学宗师。
那根普通的木棍在他手中,仿佛也拥有了生命。
“海哥,你这套‘沧澜棍法’,当年可是连我哥都赞不绝口的。”
鬼少看着黄海的架势,眼神中露出一丝怀念。
黄海的棍法,刚柔并济如潮汐,大开大合,却又滴水不漏,舞动起来,如同泼水一般,密不透风,令人难以攻入。这是他苦练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