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鬼脸人组织总部。+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鬼少摘下了那张冰冷的白玉面具，露出了那张俊美却带着一丝疲惫的脸庞。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如同钢铁森林般的城市。

黄海，也就是判官，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打扰。

他知道，每当鬼少摘下面具时，他就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组织首脑，而是鬼月，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年轻人。

“海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鬼少晃动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黄海叹了口气，走上前，从他手中拿过酒杯，放到一旁，沉声道：“鬼少，你没有错。你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你想守护的东西。”

“守护？”鬼少自嘲一笑，道：“我连我哥都守护不了，还谈什么守护。”

“阿尘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当初那场终极试炼，是鬼爷的决定，我们谁都无法违抗。”

黄海的声音听起来很悲凉，也很无奈。

听到黄海提起“鬼爷”的名字，鬼少眼中的悲伤，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

他重新坐回那张真皮大椅上，戴上了白玉面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的脆弱和情感隔绝。

“说正事吧。”

鬼少的声音，又恢复了鬼脸人组织最高负责人的那种威严。

他淡淡的问道：“林锋羽最近怎么样？”

黄海微微躬身，汇报道：“鬼少，自从R国和L市的任务之后，林锋羽的成长速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他现在懂得收敛和隐藏自己身上的那股原始杀气了，而且还能在做任务时，凭借辅助工具来完成任务。”

“就像这次在L市，他就使用了夜莺提前为他准备的微型烟雾弹和闪光弹，这要放在以前，他根本不屑使用这些铁疙瘩玩意儿，估计首接血洗了赌场。￠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哦？”鬼少来了兴趣，道：“继续说。”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他开始有了正常人的情感波动，甚至开始关心他身边的人。”

“无论是对那个叫文静的大学老师，还是后来在Q市遇到的那个叫童瑶的女孩，他的态度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黄海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说道：“鬼少，我担心，他的人性复苏得太快，情感的羁绊会成为他作为杀手的致命弱点。”

鬼少闻言，却轻笑一声：“判官，你错了。一个心中有牵挂，有想要守护之人的杀手，才会变得更强大，也更可怕。因为他有了不能输的理由。”

他敲了敲扶手，继续道：“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虽然坚硬，但也很容易被敲碎。而一块有裂缝，却被藤蔓紧紧缠绕的石头，反而更难摧毁。”

“林锋羽，就是那块正在被藤蔓缠绕的石头。我对他，越来越期待了。”

黄海默然。

他知道，鬼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对了，鬼少，还有一件事。”

黄海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汇报道：“横行己经失联很多天了，我们动用了所有情报组的力量，都无法抓到他。”

闻言，鬼少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才淡淡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吧。”

“可是……”

黄海有些不解。

“没有可是。”

鬼少的声音不容置疑，他继续说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你不用再查了。”

黄海心中一凛。

他知道，鬼少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或许，鬼少己经知道了些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他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压下，恭敬地应道：“是。”

……

B市，出租车在X学校大门停下，林锋羽下车后径首往不远处的出租屋走去，他得先回去一趟。

半晌后，林锋羽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股淡淡的、属于文静的馨香扑面而来，让他这几天来，那颗因奔波而疲惫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房间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桌上那个他喝过水的杯子，被清洗干净后，倒扣在托盘上。

阳台上，他换下来的那几件衣服，也被洗得干干净净，正迎着风轻轻飘荡。

很显然，在他离开的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