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死贱
……
当涂遗孽,秽乩宫阙
一男一女,斯送人国
……
马跳北阙,犬嗷西方
八九数尽,日月无光
重八,此乃大明276年国祚大事,听老夫言,老夫助大明续命三世纪。
“陛下,勿为老天师所惑。”吕本拜道,“臣子居所怎能逾天子?古今未闻。”
朱元璋回神,眼色莫测。
朱柏再拜:“父皇,太师傅神通广大,乃大明唯一仙,请允其请。”
“若咱不允呢?”朱元璋冷声。
“太师傅说,若不允,他要让父皇也尝鞋拔子之苦。”朱柏表情怪异。
“嘿,这老道藐视咱?”朱元璋怒火冲天,“别以为有恩于咱,咱就不治他!”
“父皇,儿臣只传话,话己至,告退。”朱柏拜后退出。
朱元璋咬牙暗想:那老道真敢来宫揍咱?只有咱爹用鞋拔子教训过咱。
“陛下,命锦衣卫拿下那老道。”吕本进言。
“吕爱卿,此事你莫管。”朱元璋冷声道。
吕本噤声。
……
夜,乾清宫。
朱元璋批折至深夜,未扰马皇后,宿于此处。
疲惫不堪,他倒头入梦。
梦中,他回到儿时旧宅,心中激荡。
进屋,见一男子持鞋拔子候他。
“爹?”朱元璋轻唤。
“好你个朱重八,老子的话也敢不听?”朱五西挥鞋拔子冲来。
啪啪啪!
朱元璋被揍得结实。
“爹,真的是您?儿子当了皇帝……哎呀,轻些!”
猛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原来是梦!”他揉揉臀部,“怎如此真切,还隐隐作痛。”
忆起梦境,他眼眶泛湿:“爹,咱想您了。若您与娘尚在,多好,重八让您享福。”
良久,他复躺下。
咦,老天师说要揍咱,咱便梦中挨打,太巧了?
罢了,为他救妹子和雄英之功,准他建楼吧。
或许真能助大明。
……
钦天监新楼开建,朱元璋拨内库银二百万两。
朝野哗然!
洪武帝以吝啬著称,连修园子都舍不得花钱,今为钦天监一掷千金。
一时,神秘监正成京城话题。
朱世珍不理传言,建楼只为观天,近地太喧,扰他清静。
他自绘图纸,与墨氏匠人细定每处,方始动工。
“朱柏,今儿咱出去走走。”朱世珍道,“来京许久,未曾畅游。”
“太师傅想玩什么?”朱柏问。
“酒肆听曲,画楼会佳人。”朱世珍摊手,“修行也需松弛有度。”
朱柏:“???”
他愣住,没料到太师傅如此洒脱。
朱雄英年幼不明,仍要同行。
朱柏颇感为难。
三人整装欲出,朱柏忽顿足:“太师傅,您乃天师,出门须有派头,我去寻顶轿子。”
“无妨这些,只求佳人够美。”朱世珍摆手。
他虽貌老,气血充沛,“银子要用在妙处,两名佳人足矣。”
朱柏还是备好湘王府轿子。
朱世珍登轿启程,左右随皇子皇孙,气势不凡。
……
街中行至半途,对面一队人马抬轿而来,声势浩大。
“让道!敢挡韩国公路,活得不耐烦了?”对方喝道。
轿中乃韩国公李善长。
朱柏冷笑一声,喝道:“滚开!什么国公,给天师让路!”
韩国公家丁不识湘王与皇长孙,嗤笑:天师怎敌国公?
“打!”为首护卫挥拳。
这些家丁仗势横行,不问缘由便动手。
朱柏与朱雄英正跃跃欲试,练功多日,今日可一展身手。
二人出手如风,惨叫声连绵不绝。
眨眼间,十余家丁尽数倒地。
护卫目瞪口呆,奔至轿边禀报:“老爷,天翻了!一个天师的随从,把咱的人全撂倒了!”
“调巡防营,拿下他们!”李善长闭目养神,怒道,“京城还有人敢拦老夫?找死!”
嗞啦!
一道雷霆劈下,正中轿顶。
轰!
轿子炸开冒烟,雷电击中李善长,他顿成焦发乱舞,面黑如炭,衣破如缕,焦臭扑鼻。
堂堂韩国公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