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气。
高大的古树伫立在道路两旁,树影斑驳,随风摇曳。枝叶间流淌的微风,似一缕清凉的丝带,缠绕在行人的颈间,抚平了一天的疲惫。
秦淮河畔垂柳轻轻摇曳,绿色的柳丝如瀑布般流淌。河水波光粼粼,仿佛流淌着无尽的诗意。一艘艘画舫穿梭其间,船上灯火通明,歌声悠扬。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朱世珍站在天机楼顶,神识散开,俯视整个京城。
那个长得像徐福的人出现,让他变得无比警惕,他有预感,那人终是会来京城的。
他的身后,一个大药桶正冒着热气,里面蒸的就是朱标。
此时的朱标,面色红润许多,尽管是在昏迷中,但仍旧是皱着眉头,像是梦中还在思考朝政。
丝丝凉风吹过,终于,朱标缓缓睁开双眼:“这……这是哪?”
朱世珍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笑道:“看看我,就知道这是哪了。”
“爷爷?”朱标惊呼。
他环视一圈,人也彻底清醒过来,急问:“老西呢?他没事吧?”
朱世珍一笑:“还真是兄弟情深,一醒来就问老西,他好的很,这会估计抱着媳妇睡觉呢。”
朱标听后,松口气:“那时候我叫老西快走,可他朝着我走来,我心想这下兄弟俩都要撂在这了。”
朱世珍一个挥手,朱标就从药桶中飘了出来。
“过来喝杯热茶,跟我讲讲你遇刺的具体情况。”他招招手。
朱标来到朱世珍面前坐下,面色十分恭敬。
奥姑端着茶杯走来,然后坐在一旁开始煮茶。
“这是?”朱标疑惑了。
他心想,这爷爷不会又找个漂亮年轻的姑娘吧?我又多了个小奶奶?
“她叫奥姑,草原大祭司。”朱世珍道,“正好,她也是被一个黑袍人袭击,或许是同一个人。”
奥姑面色如水,朝着朱标微微欠身。
……
朱标喝完一杯热茶,平静许多。
朱世珍心中暗赞,这小子不错,突遭大难,死里逃生,还能这么平静。
前世看《明史》,还有些野史,说懿文太子朱标是被朱元璋吓死的,这简首就是扯几把淡。
朱元璋对朱标的宠爱,那是令人发指,怎么会吓死朱标呢?在朱标立为太子后,看看东宫的属官,那都是什么豪华配置?
左丞相李善长兼太子少师,右丞相徐达兼太子少傅,中书平章常遇春兼太子少保,右都督冯胜兼右詹事,还有廖永忠、赵庸、康茂才、耿炳文,邓愈等一批军侯辅佐、汤和,刘基也在东宫挂名。
不知道的,这都以为朱元璋想要退休了,要儿子接班。
若是朱标不死,这大明或许是华夏两千年来大统一王朝,第一代皇帝与第二代皇帝交接,顺利接班的。
朱标本身也是能文能武,十三岁就跟在老朱身边,与老朱一起砍出了大明天下。
明初西大案,有三大是标哥处理的。
这样一位太子接班,他的功业或许不必唐时的李二凤差。
可惜啊,造化弄人。
“袭击我的那个黑袍人,我看不清他样貌,因为他蒙面,不过他有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朱标道。
“那就是他了!”奥姑道,“他那双眼睛像是能一眼看透一个人。”
“对对,当时我如坠冰窟。”朱标点头。
朱世珍缓缓喝着茶,紧紧皱眉,因为徐福就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心中可以肯定,徐福不可能复生,因为连元神都被抹去了,那这个从昆仑走出来的人,是谁?
难道,徐福特么还有个兄弟?
……
“对了,爷爷。”朱标放下茶杯道,“当时我感觉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被他抽走了,但又抓不到是什么。”
“那是气运!”朱世珍沉声道,“你身为大明皇太子,原本身负巨大气运,但是你现在空的如一张白纸,没有一丝气运了,这世上所有人气运都比你多。”
“啊?”朱标骇然失色。
对于那虚无缥缈的气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身负大气运的人,才能成大事,皇帝气运越强,国家也就会越强。
可他作为大明的皇太子,一丝的气运都没了。
“爷爷,我若是没有气运,是不是不能为未来的大明皇帝。”朱标问。
“这……”朱世珍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沉思片刻道,“你当然可以为大明皇帝,大不了,爷爷帮你重新夺取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