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那句话:不要进昆仑,不要进昆仑,不要进昆仑。
……
夜。
天机楼,顶楼房间。
朱世珍推门而进,看到楚方玉立在窗前,一袭白色的落地长裙,身材被束缚的凹凸有致,傲人无比。
“你怎么来了?”朱世珍笑问。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楚方玉,楚方玉则是顺势倒在他的怀中,幽香袭人。
“想你了。”楚方玉转身,白皙皓腕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朱世珍顺势把她抱起来,走向软榻。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楚方玉卷缩在他的怀中。
月光落在窗台上,房中有一个小巧的香炉,熏香袅袅升起,缭绕而上,犹如云烟。
楚方玉坐了起来。披上一件薄纱,修长的美腿落在床下。
两只白嫩的脚丫踩在地毯上,走向香炉,腰肢扭动,她在香炉前停下,那双妩媚慵懒的眸子微微眨动,弯着腰肢,整个人呈现一种惊人的弧度。
朱世珍侧身躺着,看着她。
楚方玉纤纤玉指向着香炉里面加了点香料,她特别喜欢研究香料,房间总是充满香气。
“你看到符离公主当娘了,你也想是吧?”朱世珍问。
“当然。”楚方玉露出一抹勾魂的神情,“哪个女人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她优雅的站首了,将一缕漆黑的发丝揽到耳后。
“那我得努力了,呃,我饿了,先吃点东西。”朱世珍一笑。
“我去给你做碗面。”楚方玉掩嘴笑了笑,眼中媚意更胜了几分。
没多久,她从外面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进来。
朱世珍吃的饱饱的,然后伸手搂着明珠夫人的腰肢,他知道,今夜注定无眠。
……
坤宁宫。
朱世珍来看自己的闺女,然后就看到朱元璋一个人坐在凉亭下。
“谁又惹着他了?”朱元璋问。
“昨日去看标儿,标儿跟他说要请辞太子。”马皇后无奈的笑,“这不,他回来之后就生闷气,起了一晚上了。”
朱世珍扶额,走了过去。
朱元璋看到他进来,哼一声,也不大招呼。
“重八,你别气,我会想办法把太子失去的气运夺回来的。”朱世珍道。
“真的?”朱元璋大喜,“咱还以为是你怂恿标儿请辞太子的呢。”
“嘿,你竟然这么想?”朱世珍瞪眼,“在我的心中,朱标也是大明皇太子最合适的人选,那老西,就适合做个征北大将军。”
“老西他想当太子?反了他了,老子揍不死他。”朱元璋大怒。
啪!
朱世珍挥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瞎暴躁什么?老西可什么都没说,老子打个比方。”
朱元璋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爹,你可一定要把标儿失去的气运夺回来。咱精心培养他,就是希望他将来做个圣君,肯定比咱强。”
朱世珍含笑问:“你为啥觉得他会比你强呢?”
“咱做了什么,咱知道。”
朱元璋轻叹一声,摊摊手,“等咱死了,那些士大夫豪族等,肯定对咱没有好评价,为什么?因为咱的大明,与百姓共天下,咱从不惯着他们。”
“那倒是,你的屠刀,杀了不少人。”朱世珍道。
“咱杀的,可都是权贵,是贪官,咱可没有错杀一个百姓。”朱元璋哼一声,“咱根本就不信那些官吏,咱就是农民出身,官吏都是什么货色,咱知道,咱不好好杀一杀,他们不可能听话。”
朱世珍听着,若有所思。
要说对百姓好,这朱元璋的确是独一档。
洪武九年,嘉定县百姓郭某等二人,手拿《大诰》赴京上告本县的首领弓兵杨某等谋害欺压百姓。经过淳化镇时,淳化镇巡检何某故意刁难二人,派弓兵马某索要钱财。结果依照《大诰》何、马被判重刑,弓兵马某判处死刑,将首级悬挂示众;巡检何某被判处砍掉双脚,枷号示众。
这就是民告官,放眼整个华夏历史,这种情况在其他朝代,很难见,但是在洪武一朝,却是常见。
朱元璋亲自写《御制大诰》,里面就鼓励民告官。
今后布政司府州县在役之吏、在闲之吏、城市乡村老奸巨猾顽民专一起灭词讼,教唆陷人,通同官吏害及州里之间者,许城市乡村贤良方正、豪杰之士,有能为民除患者,会议城市乡村,将老奸巨猾及在役之吏在闲之吏,绑缚起京,罪除民患以安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