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颤抖，一丝无助。

“这不可能……”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疑惑和震惊。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闪着朱允炆往日里的形象：那个总是面带微笑、谦逊有礼的年轻人；那个在朝堂上总是沉稳内敛、处变不惊的皇孙；那个在私下里总是孝顺体贴、关爱兄弟的儿子……

“标儿，己经证实了。”朱元璋沉声道。

“父皇，我去劝他。”朱标站起来。

“你不能去。”朱世珍走过来，“我们要用他把他身后的那个仙人引出来。”

“爷爷，你也知道了？”朱标问。

“我知道他背后有个厉害的人，但是我没想到朱允炆真的造反。”朱世珍一笑，“他这是哪来的勇气？他以为造反这么容易吗？”

“就是把帝位给他，他也坐不稳。”朱元璋冷哼，“他是魔怔了吧。”

“爷爷，父皇，我们该怎么应对？”朱标问。

他心中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儿子，苦笑一声：“允炆走到今天，也有我的责任，我陪伴他的时间太少。”

“这什么话？”

朱元璋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你，老西他们，咱陪你们的时间，是不是更少？你们不都成才了吗？”

“那是因为我们有母后。”朱标轻叹，“吕氏处处学母后，可终究只是学了表面。”

“你那媳妇吧，心机深，心眼多。”朱元璋皱眉，“哎，早知道不让她带朱允炆。”

“现在说这些顶屁用，一切按计划行事。”朱世珍道。

朱元璋和朱标都点头。

……

一个消息传遍朝野上下，太上皇要回龙虎山参加道门的罗天大醮。

自从朱世珍尊太上皇后，大家似乎忘记了他另外一个身份，龙虎山老天师。

老天师回龙虎山主持罗天大醮，这很正常。

这天。

太上皇的銮驾出京，十分气派。

銮驾启程的鼓声缓缓响起，低沉而有力，回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城内的百姓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望向皇宫的方向。

銮驾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金色的长龙在街道上蜿蜒。队伍的最前方，是手持龙旗的仪仗队，高大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上面的龙形图案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