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怎么干的?同伙是谁?假票子都卖到哪儿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徐卫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压力。
“首…首长…俺…俺交代…俺都交代…” 王福海的声音带着哭腔,彻底崩溃,“就…就干了不到俩月…穷疯了…实在…实在没活路啊…”
“没活路就造假钱害人?!” 徐卫华一拍桌子。
“俺…俺错了…俺该死…” 王福海吓得一哆嗦,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起来:“就…就那台破机器,是…是俺从外地淘换来的…
纸…纸是废品站收的旧包装纸,金圆券…染料是托人从…从染织厂墙根儿偷摸买的次品…刻版…刻版是找…找西街瘸腿张给刻的,给了他…给了他2万块钱…”
“假钱怎么出手的?”
“就…就俺自己,推个破车,装成赶集的…用小票子买点老乡的鸡蛋、青菜…或钱…”
“就你三个人?没别人了?没上家给你提供东西?” 徐卫华紧盯着他,尤其强调了“上家”和“东西”。
“没…真没了!就我三个人瞎鼓捣…那俩小崽子,是我远房侄子,乡下没饭吃,叫来帮忙印…他们啥都不懂啊首长!” 王福海眼神躲闪,但语气急切。
审讯很快结束,徐卫华嫌弃地踢了一脚那台锈迹斑斑的石印机:“呸!就这破玩意儿,也敢出来现眼?白瞎老子蹲坑喂蚊子!”
张根清和赵明理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困扰多日的假币阴云,似乎随着这个简陋窝点的捣毁而烟消云散。
供销社的压力,信用社的担忧,仿佛都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