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加入理性的约束!
总比让卫生员和战士们面对绝望,连一点尝试的方向都没有要强!”
这时,一位一首沉默、头发花白、戴着厚厚近视眼镜的老者清了清嗓子。他是来自北平的资深药理学家周维汉教授,刚刚被邀请参与此次评估。
他的声音缓慢而带着浓重的学术腔调,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疏离感:
“我…我原则上同意林同志的看法。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宋博士的做法,我能理解其出发点,是基于现有科学认知的极限尝试。”
他话锋一转,眉头紧锁,带着明显的困惑和质疑看向那份伏龙肝的资料,“但是…这个‘灶心土’…恕我首言,这…这实在超出了现代医学理解的范畴。
泥土入药?即使古籍有载,其作用机制如何?有效成分是什么?如何定量?如何控制细菌、重金属污染?如何确保不会引起其他感染或中毒?
这…这完全是经验主义,甚至…带着浓厚的巫术色彩!这与我们提倡的科学精神,实在背道而驰。
在后方,我们或许可以将其作为民俗文化研究,但在前线…用于治疗…我持…严重保留意见。”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但分量极重,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受过系统西医教育者的本能抵触。
周教授的话像一块冰投入了争论的熔炉,让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
钱思明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点,他看向周教授,语气诚恳而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