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队营长李铁柱,一个脸庞黝黑、身材敦实的中年汉子,正指挥着三营和团首属部队进行最后的隐蔽和物资储备。
弹药箱被小心翼翼地抬进深挖在冻土下、覆以厚土和伪装网的掩体。
技术维修营的棚子里,油灯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冷却剂的味道。
维修班长耿大勇正带着几个徒弟,围着一门拆开的76毫米炮闩体仔细检查。
“轴瓦间隙大了点,得换备件!”
耿大勇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零件上划过,声音低沉而笃定。
不远处,炊事班用几块石头垒砌的简易灶台上,架着几口大锅。
锅里翻滚着的不是常见的野菜糊糊,而是混合着炒面和某种浓稠肉块的粘稠食物,散发出一种奇异混合着麦香和罐头肉味道的香气。
“嘿,老李头,今天这糊糊闻着不一样啊?”一个正在搬运弹药箱的战士抽了抽鼻子,好奇地问。
“废话!”被称作老李头的炊事班长得意地用大勺搅动着锅里的糊糊,
“瞅见没?首长特批的!牛肉炖菜!剁碎了跟炒面一起熬!给同志们加点油水!这玩意儿,顶饿,热量足!
待会儿都给我多吃点,攒足了力气,等首长下令,狠狠揍那帮狗日的联合国军!”
食物的香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混合着机油味、冻土的气息和士兵们压抑的喘息,构成了一幅奇特而坚韧的后勤图景。
陈朝阳特意巡视至此,越是大战在即,他越是习惯巡视后勤,看着战士们或蹲或坐,捧着热气腾腾的饭盒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