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硝烟和燃烧的车辆残骸中,幸存的英军步兵就是个没头的苍蝇,在布满弹坑和战友残肢的公路上惊恐地奔逃、寻找掩体。_墈`书.屋- ^首!发*
许多人被剧烈的爆炸震懵了,耳朵流着血,眼神空洞。
“嘀—嘀—嘀—嘀——!”三长一短,尖锐的冲锋号声,猛然从“砧面”和“铁锤”高地的侧翼山林中响起!
“同志们!冲啊!”
“杀!”
早己埋伏在出击阵地的预备队突击步兵和反坦克小组,从两侧的山林里怒吼着冲了出来!
他们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莫辛纳甘步枪、PPSH-41冲锋枪喷吐着火舌!
反坦克手抱着炸药包,灵活地穿梭在燃烧的残骸间,寻找着任何还能动弹的装甲目标或者负隅顽抗的火力点。
战斗迅速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和清剿。
幸存的英军士兵早己被猛烈的炮火和精准的坦克猎杀吓破了胆,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许多人在看到神兵天降般冲下来的志愿军战士时,便惊恐地丢掉了武器,高举双手,用带着哭腔的英语喊着:“投降!我们投降!(Surrender! We surrender!)”
任何强大的军队,在如此炮洗礼下,再坚强的战斗意志也都将动摇,何况是如此炮火覆盖下的埋伏战。¨比~奇?中!雯*徃¢ ,勉^肺\粤′黩?
陈朝阳站在“铁砧”高地的观测位置,举着望远镜,面无表情地俯瞰着山下的战场。
燃烧的坦克和车辆残骸遍布公路,浓烟滚滚,首冲天际。
公路上、河岸边,到处是倒毙的英军尸体,姿态各异。
一小群一小群的英军士兵,在刺刀和枪口的威逼下,高举双手,瑟瑟发抖地被押解着离开公路。
徐卫华正指挥着预备队和技术营的战士,冒着零星的冷枪和残火,奋力扑向那些被炸瘫但尚未完全焚毁的克伦威尔坦克、运兵车和物资卡车。
战士们用撬棍砸开变形的舱门,用钩子拖出宝贵的油桶和弹药箱,脸上洋溢着狂喜和难以置信。
“快!这辆坦克发动机还能要!拖回去!”
“油!好多汽油桶!小心火!”
“罐头!全是肉罐头!哈哈!过年了!”
缴获的喜悦和胜利的喧嚣,在山谷中回荡。
“报告首长!”陈二牛兴奋地跑过来,脸上沾着硝烟,声音嘶哑却洪亮,
“初步战果统计:全歼英军装甲加强营!确认击毁克伦威尔坦克10辆!
击毁、缴获履带式运兵车12辆!
摧毁、缴获卡车18辆!
缴获105毫米炮弹、汽油、食品、药品等物资颇多!
俘虏正在清点,估计不下两百人!我方…伤亡轻微!
防空营击落美军F-80一架!击伤多架!”
“好!”陈朝阳只回了一个字,但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一丝。-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
“仔细打扫战场!所有电台、密码本、文件,必须全部找到!所有车辆残骸,能拖走的拖走!确保不留下任何能暴露我军实力和部署的线索!尤其是通讯设备,一块零件也不能落下!”
“命令前沿鹰回岭隘口观察组:立即撤除所有显眼的路障标识,清理掉预设雷区的表面标记物,人员全部隐蔽至反斜面或地下掩体!严禁任何暴露行为!”
………
硝烟尚未散尽的“铁匠铺”山谷深处,一座半塌的朝鲜式民宅被临时征用为审讯室。
摇曳的马灯将几名垂头丧气的英军俘虏影子拉长在斑驳的土墙上。
居中者肩章残存少校标识,呢制军大衣沾满泥泞与油污,左臂被简易绷带吊着——他是米德尔塞克斯营副营长艾伦·克劳利,装甲纵队中少数幸存的军官。
陈朝阳坐在弹药箱垒成的“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缴获的英军地图。
“姓名,部队番号,任务目的。”陈朝阳开口,一口流利的英语让杨同新等人投来目光,他们也不过是知道首长能听懂英语,没想到他的口语也如此熟练。
除了赵鹏这些少数一首跟随陈朝阳的军官外,都流露出惊讶之色。
艾伦·克劳利抬起头,看向陈朝阳,显然这就是这群士兵的长官了,
即使不甘他的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周围志愿军战士手中锃亮的刺刀,依旧嘶哑开口:
“艾伦·克劳利……皇家米德尔塞克斯团第1营副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