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
三日后,洛阳,皇宫。
新皇赵拓,看着手中的那份由陈凯旋亲笔书写的“三年国策”,久久无言。
上面没有一条,是关于军事的。
通篇,都是在说,如何开垦农田,如何兴修水利,如何减免赋税,如何鼓励工商,如何建立学堂。
荒唐,却又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宏伟的蓝图。
“先生他……到底想做什么?”赵拓不解地问向身旁的徐茂才。
徐茂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而此时的陈凯旋早已离开了洛阳。
他没有去东海也没有去南州。
他只带了苏锦儿一人,一辆普通的马车向着江南的方向缓缓行去。
“国公爷我们这是要去哪?”苏锦儿好奇地问道。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陈凯旋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去见一个人。”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小的,由银色金属制成的好比树叶的物件。
那是潘多拉在离开时悄悄留给他的。
上面用一种他熟悉的文字刻着一个地址。
江南,临安府牛家村。
还有一个名字陈长生。
马车行了半月终于抵达了江南地界。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这里没有北方的金戈铁马也没有中原的权谋诡诈。~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放眼望去,尽是小桥流水烟雨杏花。
苏锦儿被这片温柔乡迷住了,一路上叽叽喳喳仿似出笼的鸟儿。
陈凯旋却始终沉默。
他越是靠近那个叫牛家村的地方,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就越是泛起涟漪。
陈长生。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太过陌生却又带着一丝宿命般的熟悉。
潘多拉不会无的放矢。
她留下这个名字这个地址必然有她的深意。
这一日马车行至一处三岔路口。
路边搭着一个简陋的茶棚。
一个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好似风干橘皮的老婆婆正坐在棚下昏昏欲睡。
“国公爷我们歇歇脚吧。”苏锦儿有些口渴。
陈凯旋点了点头。
两人下了车走进茶棚。
“婆婆来两碗凉茶。”苏锦儿甜甜地喊道。
那老婆婆仿似没听见依旧耷拉着脑袋。
苏锦儿又喊了一声。
老婆婆这才缓缓抬起头用一双浑浊到几乎看不见眼白的眼睛,看向两人。
她的视线在苏锦儿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了陈凯旋的身上。
然后她笑了。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笑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好比一朵盛开的菊花。
“客官,不巧,茶水,刚卖完。”她的声音,沙哑得好比破锣。
“那我们……”苏锦儿刚想说走。
“不过,”老婆婆打断了她的话,她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那是一个小小的由白玉雕成的精致的瓶子。
正是陈凯旋之前,在洛阳醉仙楼用来对付黄金台的那个。
瓶子里装的是“黄泉引”。
苏锦儿的脸色瞬间变了。
陈凯旋的眼神,也微微一凝。
“茶水没了老身这里,还有一瓶陈年的‘女儿红’。”老婆婆笑得更开心了,“客官,要不要尝一尝?”
“你是谁?”陈凯旋问道。
“一个,给你们带路的人。”老婆婆指了指西边那条岔路。
“你们要去的地方不在这里。”
“跟我来。”
说罢,她站起身也不管陈凯旋二人跟不跟,自顾自地拄着一根拐杖慢悠悠地向着西边那条小路走去。
陈凯旋没有犹豫,带着苏锦儿跟了上去。
他知道,这老婆婆是潘多拉安排的人。
小路崎岖越走越偏僻。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湖泊。
湖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湖边停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船。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船夫,正坐在船头低头抽着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