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接过画,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第.一¢看~书_网\ .首¢发′
“认得。那是一种很毒的花。传说是魔鬼的眼泪,滴在土壤里长出来的。它的花蜜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但只要沾上一滴三天之内就会心脉寸断而死。”
“那如果用天山冰蚕丝,混上金刚石的粉末做成一根看不见的细线。能不能在百步之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滴花蜜弹进一个正在喝水的杯子里?”
苏锦儿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看着陈凯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陈凯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苏锦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能。”
“好。”陈凯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锦盒里,正是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刚冰蚕丝。
“去吧。”
“国公爷……”苏锦儿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泪光。
“这是命令。”
苏锦儿咬了咬嘴唇,接过锦盒,转身走出了船舱。
她没有去甲板,而是独自一人,登上了船尾的一艘救生小艇。
她解开绳索,一个人,一艘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船舱里,只剩下陈凯旋一人。
他闭上眼,开始调息。
无论是蒸汽铁鱼,还是飞天火把,都只是障眼法。¢1¢5!8?t+x`t*.-c?o¢m¨
是用来对付那颗瘟疫之心的。
而真正的胜负手,在于他和弥赛亚,这两个“园丁”之间,一对一的对决。
一个时辰后,他猛地睁开双眼。
他的意识,再一次脱离了身体。
他化作一道无形的风,穿透船舱,向着十万大山的核心,那座巨大的天坑,疾驰而去。
天坑之底。
弥赛亚正站在那颗巨大的瘟疫之心前。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
他能感受到,这颗心脏的力量,正在以几何倍数增长。
只差最后一步。
只差那上万人的血肉献祭,这件由潘多拉亲手打造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就将彻底成熟。
到那时,整个东大陆都将成为它的温床。
而他将成为这片土地上,新的神。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时,陈凯旋的意识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的花养得不错。”
陈凯旋的声音直接在弥赛亚的脑海中响起。
弥赛亚猛地转身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了一个等待已久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来,让我看看被‘母亲’寄予厚望的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敢来摘我亲手种下的花。*d?u/a.n_q¢i/n-g-s_i_.¨n`e¨t.”
他话音未落整个天坑的岩壁之上,那无数条连接着心脏的肉管突然齐齐蠕动起来。
它们好比一条条苏醒的巨蟒,从四面八方向着陈凯旋的意识体,疯狂地噬咬而来。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弥赛亚的狂笑声隔着百里海域,似乎都能传来。
而陈凯旋只是将那枚小小的菱形晶石,按在了自己的眉心。
菱形晶石没入眉心。
一股无形的波纹,以陈凯旋的意识体为中心骤然扩散。
那不是能量的冲击。
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对信息和规则的解析。
那无数条噬咬而来的血肉巨蟒,在距离他还有三尺的地方猛然僵住。
它们不再是狂暴的凶器,而是变成了一根根静止的被彻底洞悉了构造的标本。
弥赛亚脸上的狂笑凝固了。
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陈凯旋的意识体缓缓抬起虚幻的手。
他没有攻击,只是轻轻一挥。
那些静止的肉管仿似收到了新的指令。
它们调转方向以比刚才快上十倍的速度,向着它们的主人弥赛亚反噬而去。
“不!这不可能!”
弥赛亚的优雅和从容荡然无存。
他狼狈地在自己创造的罗网中闪躲,脸上写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你怎么可能夺走我的控制权?”他嘶声尖叫。
“你管这叫控制?”陈凯旋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嘲讽,“你只是用蛮力驱使它。而我读懂了它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