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道袍下隐约透出青金色——那不是纹路，而是皮肤正在晶化！星婴突然伸手按在赵怀真心口，孩子掌心朱砂痣亮如烛火："阿爹不疼，我给你糖吃..."

他从嘴里掏出颗融化的糖球，正是之前在地宫捡的那颗。糖球黏糊糊地粘在赵怀真心口，青莲纹的蔓延竟真的暂缓了。

"臭小子..."赵怀真揉乱孩子的头发，"什么时候藏的？"

星婴得意地昂起头："阿婆教我的！她说这是'以甜制苦'！"

【曲江谜柳】

暮色中的曲江池泛起金波。云缨长枪点水，枪尖火焰入水不灭，照出池底一株倒生的柳树。树梢挂着个柳条编的笼子，里面传来熟悉的拨浪鼓声。

！"我来！"星婴脱了外袍就要跳水，被赵怀真拎着后领拽回来。道人从袖中取出张泛黄的符纸，折成小船放入水中。纸船遇水即长，化作真正的乌篷船。

船至池心，水中突然升起雾障。雾气凝成个老者的身影，正是云缨在第三世记忆里见过的曲江柳仙！老者拂尘轻扫，池水立时分流，露出底部沙盘。

"解此局，得钥匙。"柳仙的声音带着水汽的回响。沙盘上呈现的是天枢阁的微缩景观，每个建筑位置都与现实相反。

赵怀真掐指推算，突然闷哼一声——心口青莲又开始蔓延。云缨按住他肩膀，长枪刺入沙盘："何必费神？既然是倒影..."枪尖火光闪过，沙盘上的楼阁全部归位，"正过来便是！"

柳仙虚影大笑消散，柳条笼子自动解开。里面飘出的却不是钥匙，而是个小小的糖人——玉虚子模样的糖人手里捧着片柳叶，叶脉组成地图指向下一个地点。

糖人突然开口，声音与玉虚子生前一般无二："怀真，你算漏了一点..."它跳上赵怀真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句话。道人瞳孔骤缩，猛地转头看向云缨。

"怎么了？"云缨被看得发毛。赵怀真却摇头轻笑，从糖人手中接过柳叶："师父说...你第七世的那枪，其实故意偏了三寸。"

云缨怔在原地。那正是她前世刺向赵怀真前世的一枪，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失手...

星婴突然指着远处："阿娘快看！"曲江池对岸，数十个糖人正在组装某种机关，看轮廓赫然是缩小版的黄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