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
他低声念着,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汪镇海要叛逃,日本人要搞“和平运动”,这盘棋总能找到破绽。
“头儿,吴西海从‘神户丸’发来消息了。”波姐举起一张刚译好的纸条,“说船上有个箱子,上面印着‘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守箱子的人是梅机关的河平扬一。”
宋之仁接过纸条,心里咯噔一下。医学部的箱子?汪镇海去香港,带日本医学部的箱子干什么?难道……是带了什么“特殊药品”?他猛地想起周老先生药单上的“特制镇定剂”,背脊一阵发凉。
这不是简单的叛逃,这是日本人早就策划好的!从给周老先生送药,到安排船只,再到派梅机关的人护送,一步一步,密不透风。
“通知陈兴民,让他连夜出发去山城,烟土别带了,太招眼。”宋之仁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就说‘玄铁己锈,恐成大患,速备火镰’。”这是他和校长夫人约定的暗语,“火镰”指的是制裁行动。
窗外,天快亮了,宋之仁走到水盆前,用冷水洗了把脸。
可他不是书生,他是握着枪杆子的谍报人员。汪镇海这只寒鸦要是真敢飞出笼,他就得用手里的狙击炮,把这只汉奸鸟,打落在黄浦江里。
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又一次看向周老先生的药单,指尖在“三井物产”西个字上缓缓划过,眼神冷得像冰。沪上的寒鸦己经起飞,接下来的戏,该轮到他宋之仁,和他的财神爷小组,登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