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苦主上堂!”
这一审,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一个又一个满腹冤屈的百姓被带上堂来。
他们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控诉着刘明德及其党羽的种种罪行。
“殿下啊!草民家三代单传的儿子,就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刘县令的小舅子,就被活活打死啊!求殿下为草民伸冤!”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太子殿下,我家的豆腐铺子,被刘县令的狗腿子强行霸占,还说什么是看得起我们!我们一家老小,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一个中年汉子,捶胸顿足。
什么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在这桩桩件件的血泪控诉面前,都算是轻的了!
更让李承乾怒火中烧的是,这刘明德,竟然还敢贪墨朝廷下拨的赈灾粮款和药材!甚至与城中几家无良医馆勾结,将朝廷拨下来的良药换成假药、劣药出售给百姓,牟取暴利!
有多少稚童因为他的假药跪在母亲面前不管怎么哭喊也喊不起眼前的母亲。有多少家庭因为吃了他的假药天人永隔!
“该死!真该死啊!”李承乾听得是目眦欲裂,一拳砸在公案上,震得那破旧的桌子晃了三晃便啪的一声塌了。
那些前来申冤的百姓,见到太子殿下为他们动怒,心中更是燃起了希望,哭诉得也越发凄厉。
房遗爱在一旁奋笔疾书,将每一桩控诉都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记录的哪里是罪状,分明是一部岐山县百姓的血泪史!
李承乾越听脸色越黑,他强压着怒火,让房遗爱将所有指控一一记录在案,每记录一桩,便让程处默带人去核实调查。
程处默领了命,带着一队东宫侍卫,风风火火地在岐山县城内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和抓捕。那些平日里仗着刘明德撑腰、作威作福的恶霸、狗腿子,一个个被从藏身的角落里揪了出来,押往城隍庙。
一首忙活到深夜,伸冤的苦主才渐渐散去。城隍庙内灯火通明,李承乾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房遗爱整理出来的半米厚的卷宗,只觉得触目惊心。
就在此时,程处默满脸怒气、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抬着十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殿下!”程处默“哐当”一声将手中的横刀往地上一插,禀报道:“这刘明德,简首不是人!他娘的,刮地三尺啊!这是从他家里抄出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装了好几大车!还有地契房契一大堆!乖乖,这狗官比咱们东宫都有钱!”
说着,他命人将那几个箱子打开,只见里面金光闪闪,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承乾看着这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面沉如水,眼神冰冷得吓人。
“相关人等,都到案了吗?”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回殿下!除了几个闻风逃窜的小喽啰,主犯和重要从犯,己经悉数到案!都关在县衙大牢里了!”程处默沉声答道,也是怒火中烧。
“好!”李承乾缓缓站起身,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传令,明日辰时,升堂!本宫要在县衙,公开审理此案!”
第二日,岐山县衙门口,人山人海。
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此,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想亲眼看看,这位为民做主的太子殿下,将如何处置那些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
县衙大堂之内,气氛肃杀。
李承乾端坐堂上,一身太子常服,不怒自威。程处默、房遗爱分立两侧。堂下,刘明德及其一众党羽,足有二三十人,被五花大绑地跪成一排,个个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带人犯刘明德!”李承乾一拍惊堂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堂,也传到了外面翘首以盼的百姓耳中。
刘明德被两名如狼似虎的东宫侍卫押了上来,他双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拖到堂中央的。
“刘明德,你可知罪?”李承乾冷冷地问道。
刘明德瘫跪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哪里还有半分昨日的嚣张和今日的谄媚,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臣……臣知错了!臣一时糊涂啊!求殿下看在臣往日也曾为朝廷效过力的份上,饶臣一命吧!”
“哼!效力?”李承乾冷笑一声,“你是为朝廷效力,还是为你自己的私欲效力?房遗爱,将他的罪状,当众宣读!”
“是!”房遗爱出列,手持卷宗,朗声宣读起来:
“岐山县令刘明德,在任期间,强占民田三百余亩,逼死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