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药分门别类收进藤箱,动作轻巧熟练;或是按照萧承康低声的吩咐,从药箱里准确取出所需的药包,用小秤仔细称量。偶尔有抱着啼哭幼儿的妇人进来,阿沅还会温言细语地帮着哄一哄,那温柔耐心的模样,很快便赢得了村里婆姨们的喜爱。
“康小哥儿,我这老寒腿,开春就犯……”张伯捶着膝盖,眉头紧锁。
萧承康收回手,温言道:“张伯,无大碍。是湿气困阻经络。回头我给您扎两针,活络气血。再让阿沅给您包些艾绒回去,每晚睡前用布包了,搁在膝上熏一熏。”他转头,“阿沅,取三号格里的艾绒包。”
“嗯,康康哥哥。”阿沅应得自然,转身便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青布小包,递给张伯,细细叮嘱熏灸的时间和火候。那一声“康康哥哥”,清清脆脆,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从她口中唤出,竟无半分扭捏,仿佛已唤过千百遍。
萧承康执笔开方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墨迹在粗糙的纸笺上晕开一个极小的圆点。他面上神色未变,依旧温和地嘱咐张伯饮食避忌,耳根处却悄然爬上一丝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