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地眯起眼。她将剩下的几颗小心用手帕包好:“带回去给村头的囡囡,她最爱吃这个。”
回程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药篓里装满了新采的柴胡、鱼腥草和其他几味草药,还有一小包用阔叶仔细裹好的覆盆子。路过一片村民的菜地,李大娘正弯腰摘着新出的豆角,见到他们,直起身热情地招呼:“康小哥儿,阿沅姑娘!回来啦?等着!”她手脚麻利地摘了一大把碧绿鲜嫩的豆角,不由分说塞进阿沅挎着的竹篮里,“拿回去炒了吃!新鲜着呢!”
“谢谢大娘!”阿沅连忙道谢,笑容比晚霞还暖。
回到小院,厨房里很快又升起了炊烟。阿沅利落地生火,将豆角摘洗干净,切成小段。萧承康则处理着新采的草药,分拣晾晒。腊肉的咸香、豆角的清气、柴火燃烧的烟火气,再次交织在这小小的院落里。
饭桌上,一碗清炒豆角碧绿爽脆,一碟凉拌鱼腥草酸辣开胃,还有中午剩下的腊肉笋片汤热腾腾地煨着。简单,却充满了家的熨帖。
阿沅夹了一筷子豆角,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正在盛汤的萧承康:“康康哥哥,当归……是不是快用完了?我看药箱里那个小布袋快空了。”
萧承康将盛好的汤碗放到她面前,闻言点头:“嗯,是所剩不多。当归补血调经,村里几位体虚血亏的阿婆常用。明日若得空,我们去更远些的西坡看看,师父说过那边背阴的山坳里,或许有野生的好当归。”
“好!”阿沅应着,低头喝了一口热汤,暖意从胃里升腾起来,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悄悄抬眼,看着对面萧承康在灯火下安静吃饭的侧脸,线条温和,神情专注。
灶膛里未熄的火光跳跃着,将两人安然的身影投在斑驳的泥墙上,仿佛一幅定格了岁月静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