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这是一群禽兽,一群善于伪装的禽兽。
一切的伪装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一旦伪装没有了利益,也就不用约束自己了。
这就是巴雅尔图。
是他要求约束士兵,也是他要求劫掠百姓,所有都是利益至上。
孟和拿起刀,和想要闯进他家的士兵对峙。
一名士兵看着一个人的孟和,冷笑一声,“你一个人也敢拦我们?”
孟和握紧刀柄的手掌沁出冷汗,刀身随着身体微微发颤。
他看着眼前士兵腰间晃动的狼头银饰——那是巴雅尔图亲卫的标志,喉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三日前,正是他打开城门放这群人进来,而今天他们却想要闯进他家。
"你们的军令呢?"孟和的声音在颤抖中带着嘶哑,"巴雅尔图说过,违令劫掠者当斩!"
"斩?"领头的士兵突然仰头大笑,铁盔下露出一道狰狞的刀疤,"你当那道军令是为了保护你们?不过是让咱们先憋住馋虫,等收了民心再......"
话音未落,他突然抽出弯刀,寒光首取孟和咽喉。
刀锋擦着耳际掠过,孟和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门口的陶罐。
看到孟和后退,士兵们一起向着孟和冲过来,孟和连忙挥刀阻挡。
但终究是双拳难敌西手,孟和被后面的士兵一刀砍在后背上,踉跄地趴在地上。
士兵们狞笑着,“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起来打啊!”
孟和吐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是,那天晚上炸开西门的那些人,我们都是蒙古人。”
刀疤脸的士兵用力踩在孟和的背上,戏谑地说:“那又如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以为我要感谢你吧?
你看到我脸上的伤疤了吗?这就是在西门之战中被明军所伤的!那晚我跟着巴雅尔图大人入城,本以为能好好发泄一下,没想到上面竟然禁止劫掠,这可把我气坏了。
要知道我可是在战斗中受伤了,差点就死了!最后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顿了顿,轻笑一声,继续道:“但是没想到啊,上面还是允许我们搜刮财物了。”
刀疤脸士兵让一旁的人踩住孟和,他自己则是准备进屋。
孟和看见了,大声斥骂,脸色通红。
“哈哈哈,屋里一定是有人吧,我猜应该是你老婆。”
说完狞笑一声,推门进屋。
孟和心中悲愤真是难以诉说,他拼命挣扎,但是这只是在嘲笑中的无能狂怒罢了。
轰!
一声巨响,从屋子里发出,窗户被震碎,木屑乱飞。
孟和愣住了,这个声音他很熟悉,这是震天雷的声音。
是他的妻子点燃了震天雷。
意识到这里,他大声哭喊,血泪横流。
士兵们恼羞成怒,将孟和乱刀砍死。
然后连看都没看,首接离开了。
留下了遍地的鲜血和满城的哭泣。